“不是的……”

“是！”在薛辞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落月就厉声打断了他，“我说是就是，不接受任何反驳。”

薛辞哑口无言，不知做何回答，只得静静看着落月。

薛辞感觉，落月苍老了不少，性格……也不似以前那般了。

“落月，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落月睫毛颤了颤，他心一抖，在听到薛辞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生怕薛辞看出来他不是少年时候的他了。

不过还好，薛辞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一句他不一样了。

落月过去，抱住了薛辞，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他心爱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薛辞，正因为我不一样了，所以我才不需要你用生命去救我。”

薛辞摇了摇头：“落月，我不愿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是么？”落月的声音突然变得狠了，“薛辞，你不会明白，要是你死了，我以后会有多难过。”

薛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落月说。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这一幕，可是我却没有救下你，之后的我，无时无刻不再后悔，我多想时光倒流，那样我就可以再努力一点，把你救下。”

“可是时光倒流，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我不止一次想要自尽，可每每想到我这条命是用你的生命换回来的，我不能作践，就生生忍下了。”

“薛辞，你可知我过得有多苦？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顾我的感受，私自决定了我的命运，也不顾我的感情，私自结束了你的生命。”

听完了落月的一番话，薛辞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落月内心的苦，和他现在在自己耳边轻微的抽泣声。

他张口，安慰落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嘶哑，他说：“那都是梦，落月，不是真的。”

“不，那都是真的。”落月语气十分坚定，“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会痛苦一辈子，也会恨你一辈子，就算你再怎么求我原谅你，都不可能。”

薛辞没有说话，接着又听到落月说：“所以薛辞……跟我回去好么？别做傻事。”

那个“好”字，在薛辞嘴边都快要说出来了，可风子筠的话却让薛辞硬生生咽了回去。

风子筠在远处大喊：“薛辞，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么？你若是不这样做，落月今天就会死。”

“风子筠，你给我闭嘴！”

落月愤愤瞪着风子筠，就是他，薛辞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打动了薛辞，他绝对不允许风子筠再破坏。

刚想看向薛辞，让他别听风子筠的话，却发现薛辞推开了自己，嘴里念叨着：“对不起落月，我必须要这样做，即使你恨我。”

落月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薛辞，薛辞就不能为他想想么？

“薛辞，你不要听风子筠的话好不好？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不会死的，真的，相信我，我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