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祺宣布散会,大家做鸟兽散一般出了会议室。他们现在只感觉这个总裁有点可怕,好像能看透任何事,虽然现在没有针对个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旦被他抓住把柄,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到雷区,一个不小心,就被炸的粉身碎骨。
张修祺到了办公室,叫来了苏秘书,苏秘书进来恭敬说:“请问张总有什么吩咐?”张修祺指着对面椅子示意她做下,直接开门见山:“苏秘书,你在公司工作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苏秘书还是老实回答:“公司刚开始成立我就在,张总。”
“那意思就是说公司的发展过程苏秘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喽。”用的不是怀疑句,是肯定句。
苏秘书心里打了一下鼓,张总说这话应该是有别的意思吧?
“张总该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让我知道的,我也从不过问。”不愧是张展信的过的秘书,回答的滴水不漏。
张修祺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看向她,大约有一分钟左右没有说话,苏秘书心里发慌,脸上却不动声色。
张修祺看了她一会,直接问她:“张展在公司做的那些违法勾当,你应该很清楚吧。”说着话紧盯着她的眼神。
苏秘书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可就是这一下,就让张修祺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肯定。
“张总,我只做我做秘书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事不该我管,也管不到,难道张总你不希望你的秘书永远不出卖你吗?”这话虽然没有礼貌,可是苏秘书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现在张修祺对苏秘书倒是刮目相看起来,这个女子骨子里有一股韧性,如果她能真心为张修祺所用,到不失为一个好帮手。
张修祺心里赞叹,嘴里却说:“秘书的条例你不清楚吗,必须对自己的上司忠诚。还是苏秘书你不适合做秘书这个位置。”
苏秘书不卑不亢面对张修祺:“张总,如果一个秘书要靠着出卖自己的老板才能坐上秘书这个位置,那么,我想这个位置我不适合做。”
眼看着从苏秘书这里得不得半点有用的价值,张修祺到也不打算再难为她:“好了,你先出去吧,送杯咖啡进来。”
“是,张总”苏秘书恭敬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张修祺看着她的背影在想,苏秘书这样的人才如果真被张展所牵连,就太可惜了。
苏秘书端杯咖啡进来,接着禀报:“张总,兴达公司的老总赵总,刚打电话来,问张总您有时间吗?他请张总吃饭。”
张修祺早就对这个公司了如指掌,这个兴达公司原来就想和张修祺的公司合作,没有合作成,现在知道,他任惠普公司总裁,就又来套近乎,
仗着原来和张展合作过,不管怎么说,他是公司的合作方,认定张修祺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可是他却忘记了,张修祺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更不需要给自己根本看不起的人的面子。
“告诉他,我没空。”简单利索的一句话,就把兴达公司的老板给打发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苏秘书退了出去告诉赵总:“对不起,赵总,我们张总太忙,不好意思。”
苏秘书尽职尽责坐着自己的秘书工作。
张修祺想了刚才开会时的情况,又拿出了规划部的计划书,里面的计划可圈可点,事实证明,规划部又可能知道公司原来亏损的情况,才提出这样的方案。
而财务部提出来的墨守成规,也不符合情理,财务部是最有可能知道公司明赚暗亏情况的。那为什么还要守着那几个合作不赚钱的合作方呢?
张修祺怀疑财务部和那几个公司领导有猫腻,公司的假帐应该都是出自他们之手,否则不可能连温斯特请的调查公司都没查出马脚来。
至于规划部提出的方案也不无可行性,本来那些小公司,资金流向短,和他们合作,也没多大利润,还浪费公司的人力。
没有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之前,张修祺不动声色,任由他们争论不休。事实上,公司好像分成了两个帮派,一个帮派支持财务部的方案,一个支持规划部的方案,只是支持规划部的占多数,支持财务部的只有寥寥几人。
张修祺在办公室审阅各部门送上来的方案,还有最近和公司走的最近的合作方。知道他出任惠普公司总裁,不少公司派人来看看惠普有哪些项目能合作,力求和张修祺搭上关系。
所以张修祺对惠普后来有没有公司合作,一点也不担心。从来合作,都是他挑别人的公司,哪有别的公司挑他的的份。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公司的实际情况,告诉各位董事,他才没那闲钱,养着这些闲人呢。
他召开温斯特,把他了解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暗暗了解那几个公司和惠普公司财务部的关系。温斯特要走,他又说:“你在公司挑几名精干的财务人员过来,仔细的查惠普公司的财务。任何事情都要来禀报,我要尽快得到答案。”
温斯特领命去办,看看时间,下班时间过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办公室,看见苏秘书还坐在她的位置上,在摆弄些什么。
看见他出来,忙着站起来:“张总,你下班了吗?”张修祺“嗯”了一声:“你怎么还没走。”
苏秘书应道:“总裁不下班,我不会走。”张修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张修祺走在前面,苏秘书等张他走了以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把电脑关上,才开始下班。
张修祺开着他限量版的劳斯莱斯,来到医院。他打过电话让张嫂接言言回家。
刚下车,事故组打来电话:“是张总吗,岚先生的事故处理已经出来了,肇事方是酒后驾驶,责任全在对方,现在对方正在医院实行监外救治,他的家里主动提出赔偿你们的司机家属和岚先生的医药费,希望除了酒后驾驶的罪,你们就不要追究伤害岚先生和司机的罪了。”
张修祺冷冷的声音传去:“怎么赔偿,司机的一条命,我岳父的伤,他能陪的起吗,他拿什么来陪,
还有酒后驾驶,现在不该是在监狱里吗,这种人如果不得到教训,不知道他下次还能闯出什么祸来。”
那边传来:“好的张总,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接受调解,我们会按法律办事的。”
挂了电话,看见李总正和岚熙武汇报公司的情况:“岚总,刘强传来消息,公司里听说大小姐马上过去,如你所料,他们正在大肆捞钱,中饱私囊,想趁大小姐去之前把公司掏空,听说你危在旦夕,公司里现在是人心惶惶,估计现在刘强和丁秘书他们已经行动了。”
岚熙武“嗯”一声,盯紧他们,别让跑了。“放心吧,跑不了他们。”李总是信心满满。
是该还公司一方净土的时候了,岚熙武心想。
张修祺让李总回去休息,他在医院陪着岳父。岚熙武和张修祺聊天:“修祺我的公司早晚都是你和梓文的,其实爸想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国内来的,
毕竟那样可以离我女儿进点,可是z国的经济命脉几乎全指望我的公司,所以不容易转移,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我想回来,那边政府也不同意,不能天天看着梓文和言言,这是我的遗憾。”
父爱如山啊!李梓文从小没有得到岚熙武的疼爱,那是他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