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呆着,想起刚才吃饭时候的时,脸颊一红,拿着枕头锤了一拳,就像是把那枕头当成了席昌言一样。
不就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而已嘛,她为什么心情起伏会这么大,一定是她这几日跟席昌言朝夕相对,有点神经过敏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江徽杏默默的在心里头默念这句话,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仔细想想,席昌言对她真是蛮好的了,她瞒着他偷偷离家出走,可他非但没有生气,还给她做她喜欢吃的菜。
不由得,江徽杏就有点内疚起来。
还别说,她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不说,还给席昌言惹了这么多麻烦,要换了别的人估计早把她扔出去了,哪还能给她做东西吃。
她是不是,该报答一下他?
到了翌日,江徽杏稍微睡了一个懒觉。
她洗漱完出卧室时,已经把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想好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席昌言好像没有去上班。
她昨晚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一个能帮他忙的事情,那就是帮他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她以为席昌言要去上班的,哪知道会这样,简直是把她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因为对着席昌言那张深不可测的脸,她老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会犯傻,打扫卫生的话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做比较好。
叩叩叩。
江徽杏敲响了书房的门。
得到里面的一声应允之后,她打开了一条门缝往里看,小声道。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周末。”席昌言从图纸里抬起头看她。
“早餐给你留着,有没有吃。”
江徽杏点头,开门进去,走到席昌言的面前,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见席昌言的手上戴着一双像是医生手术时才用的那种橡胶手套,对着图纸工作,那模样一丝不苟,专注又成熟,让人不忍打扰。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江徽杏也知道席昌言这个人有洁癖。小时候她拿爸爸的图纸玩,上面的蓝色墨水糊了她一手。
“你这么看着我,影响我的工作效率。”席昌言忽然冷不丁的把图纸放下,望着江徽杏。江徽杏紧紧抿唇,双腮涨红。
“我……我是觉得自己在你家白吃白住不好意思,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我可以帮忙做家务。”
席昌言眯眸瞧了眼她,淡声道。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
江徽杏以为席昌言这是认为她没有能力帮他的忙,小嘴一嘟,就说道。
“你别这样。”
她语气软软的,席昌言听了忍不住就心神一动,他面上没表现出来,目光依旧淡淡的看着她,可眸仁深处,已然是有狡黠的色彩。
“那你去帮我把衣服洗了吧。”
“没问题。”江徽杏乐呵呵的就走开了。席昌言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家里确实也没什么需要江徽杏做的,平时都有人定点来打扫,不过她说她想帮他的忙,这一点倒是让他微微有一些吃惊。
这个小妮子就跟小辣椒似的让人上火,现在是要变贤妻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