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杏鼻哼一声。
她不知道席昌言在建筑行业的名声,因为不管怎么样,席昌言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让她跟席昌言住一起,还是一个大叔住一起,这种感觉就好像有蚂蚁在挠心一样。
“你要不是这么淘气,爸爸用得着这么求人吗,江徽杏我可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席昌言那里你是去定的了,赶紧给我回去收拾东西。”
江时低吼,一个箭步上前打开江徽杏的卧室门,把她推了进去。
江徽杏委屈直想哭,她摸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忿忿不平的跺跺脚,一抬眼,就看到楼下席昌言的车。
难怪,难怪他把他们送回来之后居然没有离开,原来是要接她走。
江徽杏是越想越气,心里头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她随手,就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支笔,朝那车扔去。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支笔没有扔中车子,在一半的时候就掉了。
江徽杏吸吸鼻子,坐在了床榻边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现在,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了,只能是靠智取,但是要突出爸爸和席昌言两个人的重围,还得要深思熟虑……
“有了!”
那瞬间,江徽杏是灵光大闪,拿出手机就给童雨又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她想在她家住几天。
童雨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江徽杏从愤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眉眼间满是狡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有席昌言的家可以住人,她可以在童雨的家住几天,然后在做打算也不迟。
带着这样的想法,江徽杏收拾好了衣服,又装成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上了席昌言的车。
“到了你席大哥的家,你要乖乖听话,不要打扰你席大哥工作,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跟爸爸说,还有你别调皮乱动席大哥的施工图……”
从一上车,江时就开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跟和尚念经似的,江徽杏听的是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的点个头用以敷衍她像是在听他说话。
“我知道了爸……”江徽杏被叨念的是有气无力,到了高铁站之后,她第一个就下了车,逃离江时的絮叨。
“老师,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席昌言淡淡道,把江徽杏的行李都拿了出来,看到江时仍是很不放心的眼神,他保证道。
“你女儿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席昌言的表情看起来很平淡,可语气里的那股子郑重,江时比谁都听的清楚。
“好,那到时候电话联系,还有,杏杏要是犯什么错了,你也不要纵容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知道了。”
江时把事情都交代好之后就离开了,席昌言带着江徽杏走入候车室,江徽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言,倒是一双精灵灵的眼珠子滑动了好几下,狡黠得如同毛茸茸的雪兔。
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时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席大叔,我要去卫生间。”
江徽杏绕到席昌言的跟前说,亮晶晶的眼神打量着席昌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