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扶着席昌言下了楼,可这时候的席昌言已经是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双手紧闭,眸心颦的紧紧的,像是想到什么难受的事。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江徽杏担心的不得了,看到席昌言这么难受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苏仁坐上驾驶座,还没车子,遗憾的叹息了一口,回头道。
“这种情况我们没办法,只能等席总自己缓下来。”
“可是,他这样看上去好危险。”江徽杏何时见过身强体壮的席昌言有过这种情况,现在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的焦虑。
“没事的你别太担心,席总只是幽闭恐惧症,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真的。”苏仁可真是见不得这么娇滴滴的小女孩委屈的模样,当即便忍不住拍着胸口做保证。
江徽杏低眸,舔了舔自己已经干燥的嘴唇,哀愁的望着席昌言的脸。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席昌言的手都紧紧的握在一起不曾松开,冷汗也与雨下,她敛敛眉,小手握住席昌言的大手,让他的骨节松开。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江徽杏怔怔道。
苏仁看她一眼,下意识的就开始踌躇,这事到底说不说好?毕竟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可他也看出来了,席总对他的这个‘小妹妹非常的与众不同’。
想到这儿,他一咬牙一跺脚,便开始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事是源于四年前,你老家C城,柏廷集团酒店工地事故有关。”
这话,提起了江徽杏的精神。柏廷集团酒店的工地,不就是她第一次和席昌言见面的那地儿?她还记得当时,席昌言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整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地痞张海成还想抢他的手表。
现在听苏仁这么说,席昌言当时会出现在哪儿,莫非这事故跟他也有关系?
她把自己的疑问抛出来,得到了苏仁肯定的回答。
“确切的说是将近四年前,那个时候席总还没有自己开公司,他在他的导师江时安排的一间公司里工作,积累经验,而柏廷集团的那个项目,席总就是其中的负责人之一。”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江徽杏追问,她只知道那里发生过命案,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当时这份工程施工到一半的时候,地基忽然坍塌,在地下一层施工的工人,全部被活埋。”
苏仁说道这儿,声音开始不忍,也带了一些哭腔。江徽杏更是震惊的捂住了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怎么会这么严重,十几个人我的天呐。”
江徽杏都不敢去想这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件事,实在是因为太残忍了。
“当时事故发生之后,席总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在工地上呆着,就是想查清原因,可是到后来,不管是政府还是公司,都认真的核对过施工图了,都没有发生什么纰漏,这件事便定义为是自然灾害造成的,跟绘制职工图的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