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颌上的汗水,也慢慢的染透了江徽杏的衣服,他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密不透风,就如同是在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江徽杏被他抱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只听到席昌言说。
“我没事,你别担心。”
不担心就有鬼了,席昌言这般模样绝对有问题,江徽杏不相信他说的,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道。
“你在骗我,我们刚到酒店那会儿,你就忽然的发生过一次昏迷。”
她尝试着伸出手来,抚上席昌言的脸,他的额上,已经是层层的冷汗在交织,温热的胸腔,也像是鸣鼓一般的响。不知怎么的,江徽杏再次哭了出来,趴在席昌言的肩膀上。
“大叔,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好害怕,你现在这种状态让我好伤心。”
江徽杏低低的哭着,窝在席昌言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慢慢的小脑袋就滑落到了席昌言的胸口上。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席昌言隐忍着说,不自主的闷哼着,抱着江徽杏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要是倒下了,江徽杏怎么办。
“我只是幽闭恐惧犯了,不是大事,放心,我还可以撑得住。”
闻言,江徽杏愣着眨眼,快速的摸了摸眼泪,道。
“大叔,你有幽闭恐惧症,你还敢来这黑森森的大楼……”
难怪在酒店的时候,席昌言忽然就昏了过去,原来是停电造成的。但是现在,他居然独自一人到这儿找她……
想着想着,江徽杏就又哭了,这会儿她流的泪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感激,她静静的在黑夜中凝望着席昌言。
“大叔,你……你真好。”
江徽杏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席昌言因为幽闭恐惧而晕倒这大楼里,可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就既内疚又不安。
可更令她惶恐不安的,是席昌言越发低沉的头颅,靠在她的身上,让她越来越吃力。
“大叔,大叔你千万不要晕,我求你你千万不要睡过去。”江徽杏紧紧的拽住席昌言的手掌,哭喊着说。
“一切都会没事的,这只是一处平常的地方,就是没有光而已……”江徽杏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怎么做,她所想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使得席昌言的病不要发作。
若是在平常,她倒也并不怕,可是现在,这幢大楼里面,还潜伏一个人,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如果席昌言昏迷了,那么他们都没有可能逃出这里,因为她不可能会抛弃席昌言自己一个人走掉。
席昌言努力的让自己不陷入昏睡之中,可是梦魇已经在他的心底里扎下了根,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勒紧,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抱歉,我可能不能……”席昌言颓丧的气息萦绕在江徽杏的耳边。她猛地摇头,喊道。
“大叔你别这样,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被自己的恐惧带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