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昌言已经站起了身,江徽杏犹疑的看着他。
“那我给你倒一杯水吧。”
她匆匆的过去接了一杯白开水过来,递给席昌言。
“大叔,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
按道理来说,席昌言身强体壮,身上又没什么病,怎么又会突然晕倒呢。江徽杏不得解,只能是望着他。启料席昌言听到她的话,眉心狠狠一皱,一双清湛的眸子也灰暗了下来,手上青筋暴起,像是严阵以待。
他在一瞬间的变化这么快,着实让江徽杏暗暗吃惊,同时她也明白了,估计她刚才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要不然席昌言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一向孤高清冷,能让他有如此梦魇的事,绝对会是非常可怕的。
有这一点的认知之后,江徽杏不由错愕了。但窥探席昌言的内心,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也脸,敛了敛眉,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怎么把我送回房间的?”席昌言道。
他的体重跟江徽杏相差悬殊,如果他因为幽闭症而陷入短暂昏迷,那江徽杏一定没有能力把他扶回来。
说起这个,江徽杏也是浑然顿悟,道。
“是一个外国人帮我把你扶进来的,就是在飞机上坐你隔壁的那位男士。”
席昌言思索了一下,是那个问江徽杏跟他是什么关系的男人。
“你以后要是再见到他,不要跟他有接触。”
江徽杏迷迷蒙蒙的点头。这时候席昌言站了起来。
“我出去办理工作上的事,你不要乱跑。”
“可是你不休息一下吗?”江徽杏惊愕席昌言的体力,刚刚才昏倒了一小下,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都不带喘气的。
“我没事。”席昌言平静的说,很是利落的把自己的要带的东西拿上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江徽杏道。
席昌言不肯跟她说他是为什么而昏倒,但是她又很怕他会不会第二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虽然她没什么能耐,但跟在他身边也能有个帮手不是。
席昌言听到后深深的看了眼她,最后像是有点萧索的叹息了一下,道。
“我没事,你好好呆着。”
说完,他就出了门。
江徽杏还没来得及挽留,席昌言伟岸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酒店的长廊处,她站在门框边上,樱桃小嘴遗憾的嘟着,又跺了跺脚,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只不过她没有看到的是,在走廊的尽头,有人在看到席昌言离开之后,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江徽杏关上门。
席昌言订的酒店房间是套房类,里面有分开的两个小卧室。她走出阳台,外边瓢泊的大雨就跟倒进来似的,把整个地板都弄湿了,天空是乌压压的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光亮。江徽杏眯了眯眸子,担忧的看着这一片天空,那么黑暗和昏沉,就如同灾难来临的前夕那般的恐怖。
江徽杏的心在发颤,想到席昌言,一下子就变的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的眉心突突的,强烈的不安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