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桥一个人在房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越想越不对劲。
蒋中信和苏月河两个人去?真是吃饱了撑的啊。
傅景桥下了床,踢开了苏月河的房间门,苏月河正洗了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见他进来,她下意识将睡衣的领子往上提了提,还好今天穿睡衣了。
“你小子,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
傅景桥盯着她,薄唇掀了掀,问道,“去几天?”
“啊?”
“不是要出任务,去几天?”
“应该是一个周左右。”
一个周左右!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傅景桥点了点头,就在苏月河全身处于戒备状态的时候,他突然什么话都没说,出去了。
苏月河出任务的第三天,突然断了联系,连同蒋中信都联系不上了。
傅景桥本来就心不在焉,联系不上苏月河他更是慌里慌张的,公司也不去了,去警察局询问了苏月河的具体地址,就急匆匆赶过去。
延边境地,毒枭窜动。
傅景桥就不明白了,她一个普通的民警,又不是缉毒警察,干嘛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一想到苏月河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这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此时此刻……
苏月河困难地睁开了眼睛,破旧的房屋,满是尘土的气息,窗边有那么一缕的阳光照射进来,正好入了眼,她只能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
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布,苏月河动了一下,后脑勺很疼。
她想起来了,自己和蒋中信在缉拿一个歹徒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了,现在看这模样,应该是被歹徒绑起来了。
这里尘埃满布,像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正想着,房门打开了——
两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人押着蒋中信进来了。
其中一个比较胖的说,“头儿,这小娘们也醒了。”
“正好。”那个被称作是头儿的,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苏月河。
苏月河却是看着蒋中信,心脏揪紧,奈何想说话,嘴上贴着胶布根本说不出来。
其中一个上前,撕开了苏月河嘴上的胶布,笑着拍拍她的脸,“真是个水灵的女人啊,头儿,想不想尝尝?”
“等会着,先问正事。”
另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拍了拍苏月河的脸。
“说,你们的基地到底在哪?”
苏月河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在那男人的手不怀好意沿着她的下巴缓缓往下的时候,她猛地一低头,迅速又狠力地咬住他的虎口。
男人吃痛,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臭娘们!”
苏月河的脸偏到了一边,火辣辣地疼着,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了,因为这两个人不仅是歹徒,还是毒枭,要是逼她贩毒,她宁死不从。
“臭娘们,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的下场,也就是像他这样了!”
男人扯住苏月河的头发,朝后狠狠一拽,命令苏月河看着蒋中信的方向。
屋里的光线太昏暗了,除了窗口那一缕照射在地面上的光亮之外,再无其他。
苏月河微微眯着眼睛,她看得清楚蒋中信的脸,好好的一个人啊,蒋中信是怎么了吗?为什么歹徒让她看着他呢?
“看不清楚对吧?”
男人阴狠一笑,“我让你好好看清楚!”
说着,拽着苏月河的头发走到了蒋中信的面前——
一字一句,“不是愿意跟踪我们吗?不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吗?臭表子,不把你们的窝儿说出来的话,等会你的下场,就会跟他一样了!”
苏月河瞪大了眼睛,在看清楚蒋中信究竟哪里不一样之后,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