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桥气不打一处来,冷眼道,“你哪次不听我妈的?”
“噗、哈哈哈!精辟精辟!”
戚朔用自己的人格发誓,他是真的真的想降低存在感来着,可是听到傅景桥这句话,就忍不住笑喷了。
戚笙抿唇。
“真有本事,就自己出去闯荡个名堂回来,别问家里要钱,你不是还想跟人家苏家提亲吗?有本事,自己挣大钱,让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对你刮目相看!”
“妈,这钱,又不是不还给你们,权当我问家里借的,还不行?”
“去银行贷款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自力更生?现在就是好机会。”戚笙一字一句。
戚笙的脾气,是整个家里面最倔的一个。
人老了,也倔。
她认定一件事情,改不了的。
“当我今天没回来好了!”
傅景桥摔筷子离开了。
戚朔就叹气,“二姐,人都说是借的了,你对亲儿子也太刻薄了吧!”
“以前闯出那么多祸,不都是我给他收拾烂摊子?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说我刻薄了?……臭小子还是不成熟,该磨磨他的性子了。”
戚笙放下筷子,回房间去了。
傅景桥从家里出来,就回到自己买的那栋房子,空荡荡的,了无人烟的味道,他有点想念那个女人。
卧室的气息也淡了。
他知道,那次是苏月河的第一次,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不是没看到那抹红。
傅景桥洁癖挺重的,可是这几天,一直都是睡这脏兮兮的床单,血都干涸了,他有的时候半夜睡不着,伸手摸着那团血,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失落和难过。
今天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他去书房,看股市分析走向,前几日买了十万的股,没成想今天股市一个跌盘,他投的钱全都赔了。
该死!
他现在手头的钱不多了,也就几十万,这就怪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吃喝玩乐,买红酒都是十几万的。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不缺钱,几千万糟蹋了,都不以为意,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一种要过日子的感觉了。
不看股市了,心烦!他打算明天就去银行贷款,反正亲爸亲妈都不管他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大早的,傅景桥就醒了,昨晚上没怎么睡好,还做梦了,在梦里和苏月河翻云覆雨,你侬我侬。
这是他第一次做椿梦,感觉……挺新奇的。
苏月河还没回来,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傅景桥已经数不清自己给她打了多少通电话了,都提示关机。
这个死女人!
他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很快选完了,就瞧着床上那脏兮兮的床单。
他想了想,把那床单揪了下来,刚要放进洗衣机里,又作罢,然后亲自动手洗。
大少爷这是第一次洗衣服。
还是洗床单。
他放了洗衣液倒进盆子里,揉搓着那块红色的血,床单被他洗的发了白,这大少爷的心里又开始失落。
心里面潮湿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现在心里就像是下了雨一样,湿哒哒的,透不过气。
她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
警察局门口。
蒋中信带着好几名警员,风风火火要出去。
傅景桥赶忙拉住蒋中信,问,“苏月河还没回来吗?!”
“月河现在被挟持了,我们正赶着去救她!”
傅景桥一愣。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快回去吧。”
“我要去,她是我媳妇儿!”
蒋中信看他一眼,便让傅景桥跟着上车了。
上车之后,蒋中信才解释,苏月河几个人出任务的时候,被绑匪发现了,绑匪拿刀抵在人质的脖子上,要挟苏月河送他出国,苏月河主动要求亲自做人质。
现在,几个人在机场,苏月河正被绑匪拿刀抵在脖子上,性命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