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小弟不是故意的。”
沈玉棠被这声低吼震得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团的更小了,脖子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缩,嘴里唯唯诺诺。
“小弟刚才是在做梦,梦里面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你的脸,我只知道有个人拽着我的腿不让我摸小姐姐,心里一时着急才会骂,骂娘……”
“骂娘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又干了啥!”
这小无赖这会子知道求饶说软话了,还装得可怜又无辜,要不是那个部位这会子还在疼,江辞都要怀疑自己冤枉了这小子了。
那个部位……
可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啊!
沈玉棠浓密的睫毛轻盈一眨,那双幽黑的眸子微微一转,眼眶里顿时就水盈盈一片,那片水光映着江辞愤怒的脸,不一会儿就有一星半点沾在了睫毛上摇摇欲坠。
“大哥,小弟错了,小弟知道刚才冒犯您了,可小弟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大哥大人大量看,千万不要跟小的计较啊。”
“要真是别的地方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踢的是哪儿!”
面对着这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这样一双水光盈盈的眸,江辞很想算了,但是他疼啊!
那双可怜兮兮的脸上充满疑惑,沈玉棠上下看着江辞,殷红的小嘴低声嘟囔。
“踢到哪儿了?不是踢到腿了吗?”
话说了一半,沈玉棠就咬住了舌头,疼得眼泪汪汪,心中一阵恐惧。
因为她看到了少年手掌捂着的位置。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
难怪小土匪这么生气恼怒,原来自己踢中的位置那么重要,小土匪此时身上的疼痛可比自己咬着舌头的痛,疼多了啊。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艳阳高照,阳光灿烂,黑虎寨仿佛还处在昨夜的喜事氛围中,处处透着喜气,人人脸上都是笑容。
唯独东边三当家江辞的屋子里却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大哥,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饶?怎么饶你?”
“求您别再挠了,小弟怕痒痒啊……”
“怕痒?怕痒就对了,刚才你不是强词夺理嘛?说什么是这只脚踢的不是你踢的,那大哥今儿不打你,就罚这只脚……”
其中还伴随着黑虎寨三当家江辞低沉的怒吼声,那声音听起来,啧啧,真是如同雷鸣,十分恐怖。
小包子率领众位小兄弟一起在窗外偷听,又用手指悄悄在那窗纸上通了一个洞,乃至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一群人都吓得脸色发白,面面相觑,忙不迭地缩下身子,在那窗台下面围成一个圈。
“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师父原来这么变态,这么会折磨人,竟然把师娘绑起来挠脚底板,让师娘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可不是吗,黑虎大哥,你不是说师父对师娘浓情蜜意十分恩爱吗?为啥师父会这样折磨师娘啊?”
一位小弟挠着后脑勺,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期待着小包子的答案。
小包子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我爹说了,两个人在一起胡闹,那叫情趣,情趣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