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门外的净空,心头又是一痒,脸上的傻笑忍不住又露了出来。
这孩子一定又有馊主意了,这笑起来的样子,跟上次在乱葬岗吓唬挖坟的赖皮时,一模一样。
沈陆氏今日告状不成,反累得儿子挨了打,心中很是不爽,对着眼前这个笑得得意又嘚瑟的沈君成,恨得牙根直痒,当下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君成,你今儿得了意,二婶不想触你的霉头,你二哥现在身子不爽,请你挪挪贵步让开些,二婶得赶紧带他回去治伤呢。”
“二婶,您恕罪,君成怕是不能给您让路了。”
沈玉棠沉下眉梢,笑意凝重。
“今儿您不触我的霉头,可侄儿现在想触触二婶您的霉头了。”
“你要干啥?”
沈陆氏沉下脸,语气阴沉,秀美的眸子里泛出威胁。
今儿她虽然败诉,可她并不怕沈玉棠报复,因为她可是最清楚沈玉棠秘密的,只要沈玉棠敢动什么心思,她就有本事把沈玉棠的女儿身抖出来!
两败俱伤,也总比被人欺负了强!
沈玉棠对她眼中的威胁视而不见,脸上依旧笑着,语气淡淡的。
“当然是为了告发二婶杀人一事!”
“什么?”
沈陆氏愣了愣,眉头渐渐皱起,露出些诧异。
沈玉棠已经跪下身来,朝着堂上尚未离开的赵知县朗声禀道。
“大人,小民要告发一桩杀人案,事关沈陆氏,请大人留下沈陆氏,听小民禀报案情!”
“沈君成,你疯了吧!什么杀人案?什么和我有关?”
沈陆氏脸上的诧异很快就被慌乱替代,她一下子愤怒起来,指着沈玉棠的鼻子失声痛骂。
“我看你就是为了报复二婶,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你……”
“二婶,我还没说什么杀人案呢,你怎么就这么激动了?莫不是二婶你做贼心虚?”
沈玉棠贴近沈陆氏的脸,勾了勾唇,细密的睫毛扑在白嫩的脸上,看着竟有点妖相。
沈陆氏被她盯得越发心虚,胸口剧烈起伏,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反倒是旁边的沈玉津咬着牙吼起来。
“沈君成,你少往我娘身上泼脏水,我娘她一个妇人,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杀人!你敢这般诬陷我娘,我与你誓不罢休!”
“杀只鸡不敢,杀个人却很是利落,二婶不是一直都很擅长掩饰自己的实力吗?”
沈玉棠冷笑一声,而后抬高嗓门。
“住在街头的泼皮破落户刘癞子已经失踪十天了,知县大人,他并非是失踪了,而是已经遭人杀害了,只是他双亲早故又无亲属,不能被人及时发现。”
她的手指缓缓指向面色苍白的沈陆氏,沉声道。
“而杀害他的,正是我这位二婶,沈陆氏!”
“你胡说!那种泼皮破落户,到处偷鸡摸狗,坏事干尽,和我娘又有什么关系!沈君成,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
沈玉津气得眼睛要挣出血来,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伸着双手就掐沈玉棠的脖子。
只是还没捏住对方的脖子,他膝盖却猛然传来一阵疼痛,仿佛被什么暗器击中,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沈玉棠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眼角余光扫过,门外仿佛有一抹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