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画对沐笙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但被指了名为皇宫里的娘娘画画却也是费了不少的脑力。放下笔的那一刻,沐笙有些疲倦地抚了抚自己的脑仁,便随意靠在凉亭里的主子上闭眼休息一会儿。
也就没太在意,是谁将那幅画呈上去给贵妃娘娘。何贵妃和傅蕙兰在玫瑰园里晃了几晃,说是为了不打扰画师便移步到其它地园子去了。
她闭着眼睛才有一会儿,身边便响起了碧荷紧张得打颤的声音,“小,小姐,不好,不好了......”
沐笙不以为意,慢悠悠回答,“你总是有这样的毛病,习惯大惊小怪。”
碧荷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只知道紧紧拽着沐笙的衣角叫她赶紧跑,“小姐,您快跑吧,一切都是婢子的错,与小姐无关,您快跑。”
沐笙愣住,碧荷怎地说话这样颠三倒四的,心想难不成是弄坏了皇城里什么珍贵的物品。
“快,人在那儿,快抓住她!”
一群侍卫忽然蜂拥而至,一股脑冲着沐笙来。
沐笙仍然在状况外,不过也依稀猜得出来碧荷为何要叫她逃走了。
不是碧荷做错事情,而是她做错了。
可到底是什么是事?
碧荷极为大胆地颤着身子挡在沐笙的前面,跪在为首的那个侍卫面前哭着祈求,“大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我家小姐无关,抓了我吧,抓我走。”
沐笙心一颤,无比心疼碧荷,弯起身子欲将碧荷扶起来。
不过,那位侍卫大人没有让她这么做。
他一把拽开碧荷,便让人摁住沐笙。
她动弹不得。
“官爷,小女子犯了什么错?”沐笙咬牙问道,面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瞧见沐笙镇定的眼神,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那为首的侍卫也愣了愣。而后才沉声道:“竟然在皇城里公然诅咒贵妃娘娘,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沐笙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楚,眉头紧紧蹙着又问,“什么?”
“自己做的事情,还装作不知情,苏沐笙,你好狠的心。”回答沐笙的人不是那个侍卫,而是傅蕙兰。
傅蕙兰手扶着一脸倦容的何贵妃走来,大声地呵斥沐笙。
沐笙抬起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弹的头,看着何贵妃,奇道:“贵妃娘娘,沐笙做错了什么?”
何贵妃疲倦地按了一按太阳穴,没有直视沐笙的眼睛,而是吩咐旁人:“来人啊,让她看看。”
一卷画“啪”地一声被扔到沐笙的跟前,被凌乱地摊开。
是方才她画的那一幅画,只不过,那娇艳欲滴的玫瑰却变成了刺眼的红色。一园的玫瑰变成了一大滩血,在院中赏花的美貌妇人变成了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有人在她的画上动了手脚,并且功力不弱,才聊聊几笔就把画给改了。
她欲争辩,何贵妃却抢先说话,面上很是失望,“本宫是如此地信任你,喜爱你,才将你请进宫里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诅咒本宫。”
沐笙:“贵妃娘娘,我,我没有......”
何贵妃无奈地摊开手,“罢了罢了,是本宫有眼无珠,识不得你的居心叵测。”
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一般,何贵妃精神非常不济,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人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沐笙哑口无言,紧紧地盯着地上地拿一幅画,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
傅蕙兰非常之得意地代替何贵妃发话,“赶紧将这个意图谋害贵妃的刁民押入大牢,竟然公然诅咒贵妃娘娘,娘娘说了,与行厌胜之术同罪!”
而后又弯腰与沐笙齐平,轻笑道:“苏沐笙啊,苏沐笙,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被抓住了。我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沐笙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只不过,傅蕙兰这么说她倒是有些怀疑这幅画是不是跟傅蕙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