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阮先开车去了商场,找到了批发箱包的小店,想试试能不能找人打开箱子。
结果被告知这种外国货要打开有点难度,要不损坏箱子更难,因此,打开箱子最低要给一千块才行。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乔阮厚着脸皮砍价。
“你说个数。”秃顶的胖子眯着眼问道。
“三百?”
“你还是走吧,赶紧走。”胖子挥了挥手。
“......”
“五百行不,嘿嘿,我刚才是随口说的。”乔阮咧嘴讨好道。
“九百五,一分都不能少。”胖子不耐烦了。
乔阮无语,拎着箱子就走,走出几步,就听见胖子在嘟囔:“嘁,穿得像个要饭的,拎个破箱子,谁知道从哪儿来的......”
她霍然转身,嫣然笑道:“这样,我给你一万块,你把这个箱子打开,不要让它有一点损伤。”
“这......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乔阮掏出钱包,拿出一叠刚取的红票票,晃了晃。
“嗯......那个,我今天......今天不舒服,改天给你开,改天。”胖子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
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乔阮也笑了起来:“是不舒服还是不会开?”
“你......”胖子瞬间红了脸,张口结舌。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乔阮扬长而去。
看来要想打开箱子,只得找高东臣了。
想到他刚才说,忙可不是白帮的,她心里就有点发毛。
若非这件事这么棘手,她绝不去找他。
性能良好的宝马很快就停在了绚夜酒吧门口。
阴雨天人本来就少,再加上是早上,人就更少。
乔阮拎着保险箱按照高东臣说的包厢号,很快找到了他。
他跟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打牌,似乎手气好,他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包间,见乔阮进来,他笑得更开心了:“乔阮阮,你看吧,最后还是得来找我吧?”
“是是是,您多有能耐啊,这件事还得麻烦您老,小女子感激不尽。”乔阮也不跟他兜圈子,只是话里话外都有些奉承的意味,可这奉承中,又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高东臣仿佛已经习惯了两人这样说话,笑了笑,伸手拎过箱子看了看:“是得费点功夫,你先坐着等一等吧。”
见状,乔阮只好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等高东臣把箱子打开。
而此刻,乔阮家客厅里竖着一道有些惆怅的身影。
自她走后,乔隐越想越不对劲:她大清早买什么衣服?而且今天还是雨天。
更奇怪的是,家里三辆车,她不开那辆玛莎拉蒂也就算了,那辆宝马可是她最讨厌的一辆车,她怎么会主动要开它出门呢?
这样想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头那种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清晰,他慌忙走到卧室,找出手机给乔阮打电话。
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掉了。
他再打时,她手机关机。
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他惨白着脸跌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发着抖,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就好像他小时候跟萧宝璎闹着玩,在她背后推了她一下,结果她一下跌进了井里。
当时他望着黑洞洞的井口,吓得腿软,连呼吸都忘了。
时隔多年,那种快要被溺毙的感觉又一次浮现,他浑身冰凉,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人丢进海里的石子,平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种无力的感觉几乎要把他淹没。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高东臣做起开锁的活来,简直是游刃有余,还能一边开,一边跟乔阮闲聊。
“你这开锁的手艺是什么时候学的啊?”
“比较感兴趣,就自学了一下。”
“啊?为什么呀?”乔阮吃惊道。
“有一次我出门忘带钥匙了,找开锁的来弄,他就拿了个起子和一根铁管子,三两下就给我弄开了,价钱早商量好了,我又不能不给他,就掏了钱。后来我就决定自己学开各种锁,不做坏事,偶尔还能帮帮邻居什么的。”
“哦,那这个锁好开吗?”
“看着难,实际上很简单,只不过要花点时间。”
“唉,我刚才去箱包店,那个老板简直能气死人。”乔阮一听这锁不难开,就忍不住吐槽那个胖子。
高东臣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笑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乔阮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听了事情经过,高东臣开怀大笑:“乔阮阮,你还真是不吃亏呢。”
“谁让他瞧不起人的。”
“不过下次可别这样了,那种地方的人大多不好惹,这次算你走运。”高东臣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