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看着被关紧的牢门,有点茫然。他清楚撷英不是在开玩笑,只要自己敢跑,他就敢下毒手。搞毛啊,说绑架就绑架,还有没有点人权了!自己跟着武刑空干撷英什么事?至于搞非法拘禁这一套么!
萧守气呼呼地在囚室里转圈圈cos福尔摩斯……
墙体质地不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就算是最早来的轮回教到寿苍山也不超过两个月,不可能是这拨人建的,所以说,寿苍山上原本就有这个建筑。
墙角有些蜘蛛网,但床底没灰尘,床脚处残留的灰尘也不重,看来这房间以前纵然是没住人,也是有人来打扫的。也就是说,寿苍山的某处,有个建筑物,而且还常年住着几个人。
难道这就是神器守护者之类的住处?按着咱起点主角摔一跤都能捡个千年灵芝的套路来讲,并非不可能。那么撷英易容顶替的人多半就是哪个和神器挂钩的倒霉娃吧。
萧守上转圈圈完毕,在桌边坐下。桌上放着好几本书。萧守取了书,草草翻着,诗集、杂记、史书、绘本……基本每个种类都有一本。萧守唇角嘲讽地挑起,撷英倒是体贴,恐怕在听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风声时,就开始准备起囚牢了。这囚室不会是他亲手整理的吧?萧守想象了一下撷英左手扫帚,右手拖把,肩上一湿帕的家庭主妇造型,生生打了个寒战。
这么说来,撷英扮演的人还是有些地位的,起码能使唤得动人来打扫房间。只是不知洛子枯让他潜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是为了神器还是别的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绝对在洛子枯的意料之外,撷英上赶着把自己关起来,是为了防止变数还是……
萧守一时间思绪混杂不得要领,突然一拍桌子“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越想越昏。眼下这才是头等大事!”
领悟到要点的萧守立刻行动,脱下了外衫,脱下了中衣,脱下了外裤,眼看着就剩下一条亵裤,他才停住动作。然后……爬上了床。“首要大事——补眠。果然熬夜什么的,最讨厌了,大脑都慢成拖拉机了。”
所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上床不积极,精神有问题。从这点来看,萧守绝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好童鞋。
一场好眠,萧守打着呵欠撑着床爬起,揉揉眼睛,却突然发现床脚的矮榻上还搁了本书。萧守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暧昧而又猥琐的笑,男人的枕边读物,除了春宫图还有啥,撷英真是个厚道人!
萧守在床上叉开腿坐好,兴冲冲地翻开了书——笔画很精细,构图很精美,内容很荡漾,问题在于……如果没眼花的话,画面上的人全是爷们儿吧!你后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可以接受,你前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也可以接受,但你中间一个前吸后吞爬得跟条狗似的人为毛也是带把儿的!难道那画师手一抖就把胸口那坨移下边儿去了咩?!
老子不信你能把整本书都抖错位!萧守不信邪地一页页往下翻,桃花眼睁得大大地细细辨认着画中人的性别,誓要找出亚当整没了的肋骨。
“你这样……是想诱惑我么?”
萧守被某个熟悉的声音惊醒,猛地抬起头来,撷英不知什么时候,换回了原本的面皮,又回到房间里,并且站在了床前。
萧守看看一脸玩味的撷英,再看看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倚在床上,手拿一本男男春宫的自己,深深的体会到了何谓命运无常的杯具。我怎么就那么恶习难改,在别人地盘上居然也只穿一条裤衩上床。我怎么就那么手贱,翻毛书啊翻,赶紧盖被子接着睡觉才是正经啊!
萧守的手抖了抖,默默咽了口唾沫。然后放下书,拉起被子,心虚开口:“壮士兄找我有事?”
撷英挑眉:“我只是想给你送饭食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坦诚’相待。”
守干笑两声:“我觉得吧,这书有点刊印错误,所以拿起来研究了一下。”
撷英走到床边,坐下,捡起书,翻开,纯良微笑:“哪儿错了,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萧守往后缩了缩,一本正经道:“这上面居然少画了女人。”
撷英愣了,继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原来装傻就是你这样的啊,我算是见识了,傻得真可爱,再来一个?”
萧守的脸扭曲了。
撷英身子前倾,凑到萧守耳边,调笑“这本可是我的珍藏呢,感觉如何?”
萧守忽而瞪大了眼睛,指着撷英,质问道:“难道说,洛子枯就是被你给祸害成断袖的?!我就说嘛,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洛子枯那么聪明的怎么再遇到我还是往岔路上拐呢?误交损友啊,误交损友!”
撷英冷哼一声:“他之前喜欢男喜欢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遇见你之后就断袖了!看你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儿,该不是你勾搭的吧?”
萧守怒了,一把掀开被子,挺直了腰板:“老子穿得少怎么了,是你自个儿不敲门跑进来的,你以为我稀罕你看呐。再说,两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淫者见淫,是你自个儿变态,一脑子龌龊思想,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撷英的手顺着萧守光裸的肌肤一路下滑,点在了半硬的羞耻之处,暧昧地滑动:“谁带坏了子枯……很明显不是么?要不要,把我也带坏一下?”
萧守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但被这么一摸,貌似还真有点什么了。萧守从牙缝里往外蹦字:“这位壮士,劳烦把你那鸡爪子挪开,要发情请去鸡窝找你媳妇儿,本人消受不起。”
撷英收回爪子,双手捧心,作我很受伤状:“你怎么能用发情来形容我对你的拳拳爱意呢?小生素来纯良,若非美人你敞衣引诱在前,在下也不至于如此失仪~”
萧守挠挠头,故作迷惑:“纯良?我记得子枯说过那谁谁谁是个没节操的禽兽来着!”
撷英的嘴角一抽,所谓兄弟就是那种抓住一切机会在你背后拆台的存在,子枯,你真够兄弟。
撷英凤眼微眯,笑得好不邪恶:“我记得子枯说过那谁谁谁老是跟着女人追,结果总是被嫌弃来着!”
被戳到逆鳞的某人瞬间炸毛:“你才被女人嫌弃!”
“要知道,作为一个没节操的禽兽,本身也是得有点资本的。”
不得不说,作为一只禽兽,撷英不是有点资本而是非常地有资本,具体表现在撷英为了配合台词,骚包地一撩长发,然后微抬了氲润眼睑,眸光流转,眼底勾笑时。萧守被煞到了,然后很没出息地埋着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情场老手撷英自然不会忽略掉萧守的反应,修长的手抚过萧守白皙的脸,声音慵懒:“害羞的小兔子格外诱人呢~”
萧守在撷英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下,终于出离愤怒了:“老虎不发威是给你hello kitty的面子,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他抽出自己放在枕下□□,冲着撷英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撷英轻笑,两指一伸就夹住了利刃,然而下一刻,萧守藏在左手掌心的袖箭却挨上了他的脖子。
“别这么紧张啊,我纵然再禽兽也不会将你如何,毕竟,你是子枯的……呵。”撷英笑得云淡风轻,低糜的嗓音好似潜伏在玫瑰丛间的毒蛇,缠绵而危险。
萧守撇嘴:“你该知道我拿武器对着你不可能是为了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撷英斜眸,嘴角一抹浅笑:“小兔子果然好心计,前一刻还一副暴跳如雷的单纯样儿,现下却是有条不紊地胁迫于我。你这副打扮自然不会是想挟持我带你出去,那么你想要做的,是逼供么?”
萧守敛了笑,开口:“子枯说你是个聪明人,今日看来果然不错。那么可以劳驾你告诉我一下你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还有这里是哪里么?”
撷英磁性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笑意响起,似是根本就没把萧守这番威胁放在心上:“我撷英自出生起,还不曾受过任何人威胁,我若是执意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萧守挑眉:“我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毕竟子枯是我兄弟。但是,在你脸上拿刀子画点图我还是敢的。”想当初洛子枯可是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此兄台的骚包,衣衫首饰皆是精细无比,自诩风流第一人,对这脸自然宝贵得紧。
明显,萧守的威胁非常有效,甚至有效过头了。撷英的眼眸瞬间冷冽似冰,只听得“咔咔”两声脆响,萧守的两只胳膊竟是在瞬间被击得错位脱臼。拿着凶器的双手顿时软软垂下,自是再也构不成威胁。
萧守的脸痛得发白,却是挑唇笑了起来:“果然啊,所谓的智在绝对的力面前不过是场笑话罢了。”
撷英伸出手,钳住那细腻瓷白的下颚,长而有力的手指些微用力,迫他与自己对视:“那你岂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子枯可是说你聪颖狡慧,怎么却干了这等蠢事。”
萧守无奈地扯扯嘴角:“若我动手,尚有一成的胜算。若我不动手,便连一成的胜算都没了。”
“我之前说过吧,若你想要答案,亲我一下即可。何苦打打杀杀的,多伤感情~”撷英捏着萧守的脸蛋可劲儿□□,满面的恨铁不成钢。
萧守打了个寒战,脸立时黑了个彻底:“哥们儿不带这么玩的,就算你是花花恶少我也不是良家妇女啊,你这么一副调戏的架势,太寒碜人了。”
撷英定定地凝视着萧守好一会儿,把萧守直看得寒毛根根竖起,却突然一把抱了他的脑袋,脸贴着脸,蹭蹭蹭:“小兔子,明明是我先发现你的,为什么你却被他叼走了呢。如今……已是迟了。”
口气里满满的都是怅惘遗憾,萧守被迫和撷英紧贴着,却是看不清这人此时是何种表情了,只觉得这人口气又正经又不正经,捉摸不透。
还不待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撷英已经放了手。把萧守的武器收到一边,然后将他的两条胳膊安了回去。转身下了床,坐到桌边:“我给你留着武器不是让你对付我的,闹够了就快点穿好衣服,过来用饭。你居然一觉睡到酉时(17~19点),难道从兔子变成了猪仔不成?”
到底是谁在闹的啊混蛋,但萧守还是乖乖听话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两人坐在桌边,共享饭食,萧守突然出声“喂!”
撷英的手顿住,即将入口的菜也停在了唇边,不明所以地看着萧守。萧守指指撷英筷子上的那块醋鱼。撷英立时收敛了那惯常的慵懒笑容,寒声道:“这菜有问题?”
萧守抚额:“这菜没问题,你脑子有问题,这鱼肉没挑刺你就往嘴里放也不怕卡死。”
撷英微挑的凤眸此刻半开半阖,薄唇忽而噙笑,似是十分惬意,此人不怀好意地冲萧守眨眨眼:“这么说来,小兔子一直在关注着我了。”
萧守的回答是,直接出手,就着撷英的筷子把鱼肉给捅进他嘴巴了。这种人就该是个被鱼刺卡死的下场!
撷英把那块鱼肉安然无恙地解决了,笑嘻嘻道:“能得美人亲手喂食,小生实是三生有幸,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萧守又给撷英碗里夹了快肥肉,笑得好不温柔:“你要真想感谢我,就把答案告诉我,瞒着我我也不好配合你工作不是?”
撷英看着那闪闪发亮的肥肉,默默别开头。眼角噙许柔光笑意,开口:“我把你关这里,只是为了护你周全。至于这儿,是子枯和我兄妹小时候待的地方。”
萧守搁了筷子,惊愕道:“天命者的制造地?你难道也是皇室?!”
撷英冷笑:“你以为那些圣者不会拿针制造些天命者以外的怪物?”
萧守看着撷英那寒芒隐现的双眸,心下了然。难怪珞珈、撷英和洛子枯的关系虽是君臣却又亲密得过分。“那江湖上所说的得神器者得天下,神器便是天命者之类的制造方法么?”
撷英似笑非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要神器?”
若所谓的神器真是那伤天害理的玩意儿,就真没什么意思了。萧守摇摇头,想起对付二皇子那回,还替洛子枯抓了个圣者来着,自己想要制造方法还不简单。等等,天命者的制造地,应当只有历代皇帝及其继承者知道,而在洛子枯捉到圣者不久后,江湖上就流传起了寿苍山有神器的消息,未免太巧了点。
萧守涩声道:“寿苍山有神器的消息不会是洛子枯放出来的吧?其实神器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你们不过是为了将人都引过来,好把圣地踩平。”
撷英但笑不语。
萧守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悔不当初。老子上赶着跑这儿来难道就是为了当个受骗群众a么?神器=高人=美女=少侠=大侠=巨侠=神仙=上帝的路线难道就这样胎死腹中了么?苍天啊,你既不打算降大任于斯人也,干嘛老是苦我心志,劳我筋骨。我对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世界绝望了,绝望了!我要去撞豆腐,谁拦我咬谁!呜呜呜……
撷英看萧守坐在那里,咬牙切齿诅咒不休,很是好奇:“怎么了?”
就算老子白跑了一趟,也要把所有疑点都搞清楚再说!萧守幽幽开口:“你们和轮回教什么关系?”
撷英不笑了,生硬地回了句:“轮回教,一介反朝廷的乱党,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系。”
萧守轻轻一叹,作明察秋毫状:“我怀疑你们有关系的理由有三。
其一,这江湖上传出神器的消息是在轮回教往寿苍山聚集之后,也正是因为轮回教的群聚才坐实了这儿有宝的传言。
其二,就算轮回教探得这儿有宝,也不至于整个教都搁这儿待着,实在不合情理。
其三,轮回教在前段时间大肆袭击海佑和石诺的人,现下又守着寿苍山成为众矢之的,简直是自个儿拿刀往脖子上抹。找死也没有怎么义无反顾的。
你说轮回教的头子怎么就那么知趣儿呢,舍了教徒的性命不要,只为替子枯做嫁衣。”
撷英微垂眼睫,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松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冲着萧守挑眉一笑,满目的邪魅流彩:“好在你是子枯的人,不然我还得考虑要不要立时杀了你,辣手摧花可不适合我这样的惜花人呢~小兔子,你既猜出了个大概,作为奖励,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吧,如果你泄密的话,我就杀了你哟~”
撷英虽笑得亲切,萧守却觉得如堕冰窟。想起当初洛子枯跟自己嘱咐过,若遇见这位祖宗,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今日看来,果然不错。(子枯的本意是让你防色狼……)
撷英以掌支颚,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我在这里易容顶替的是何人?”
“难道是轮回教的人?”
修长若竹的手指轻击桌面,撷英露出一抹玩味笑意:“轮回教教主,史德兆。”
萧守恍然大悟。难怪在这之前轮回教身为反政府武装组织却突然掉头去找海佑和石诺的麻烦,在洛子枯抓到圣者之后又跑来跟天命者生产地死掐。利用轮回教来削弱海佑石诺,并摧毁圣地,再借海佑石诺之手来将轮回教彻底剿灭。一石三鸟,洛子枯好算计。
撷英忽而勒唇笑得愈加恣意放纵:“说来也巧,我与你初见时,手上提的,正是史德兆的首级,只可惜那时赶着给子枯送过去,以防腐坏,做不得□□,只得浅尝即止。若早些拿到那《不要脸》,明白这面具并不非得用本人面皮制造,我定然是要和你深入了解一番的。”
萧守很茫然,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茶楼么,哪儿来的首级?认错人了吧!还有,为啥这么正常的对话,自己却觉得很不对劲呢?
萧守换了个话题:“我既然现下待在了这地儿,是不是说明轮回教已经把圣地给踩平了?”
撷英眉头微皱,漾出几多倜傥性情:“哪儿这么容易,现下轮回教只占了圣地的外围,那些个圣者还好好地待在里面呢。”
萧守摇头:“那轮回教岂不是腹背受敌,等轮回教被剿灭,圣地恐怕还是得靠着这些江湖人来破。但你就不怕这伤天害理的邪术在别人手里发扬光大?”
撷英眯了狭长凤眼,寒声低笑:“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过!子枯素来算无遗策,怎会容这帮人继续苟活于世。”
萧守狗腿道:“还有什么后招,说说?”
撷英睨了萧守一眼:“秘密。”
萧守无奈,换了个突破点问道:“你把我绑来这儿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安全?我觉着目前最不安全的就是被群殴的轮回教了吧。”
撷英拍拍萧守的头:“我把你留在这儿确实只是为了护你周全,还有,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轮回教,而是我身边。”
萧守看撷英一副你要再问我就一巴掌抽昏你的架势,乖乖闭嘴。心下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考虑漏了,到底,是什么呢?
吃完饭,已是戌时19~21点。撷英逼着萧守陪自个儿洗漱完毕,拖着人就往床上爬。
萧守拼命反抗:“老子才睡了个白天,不困!”
撷英暴力镇压:“我困。”
萧守抵死不从:“那你自个儿睡去!”
撷英婉言撒娇:“我没人陪着睡不着~”
萧守好心提议:“那你找你属下陪你睡啊。”
撷英死皮赖脸:“我就要你陪!”
萧守心如磐石:“凭啥?我不困,我不想睡!”
撷英武力逼迫:“就凭你打不过我!”
萧守被镇压了:“没人权……”
英抱着萧守躺在床上,笑容惬意:“人权是什么?”
萧守努力往床脚挪,碎碎念:“我和你不熟啊不熟,夏天一起睡很热啊很热,你这人不讲理啊不讲理,朋友妻不可欺啊不可欺……”
撷英的脸黑了:“你说什么?”
萧守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顿时也黑了,妻你妹啊妻,老子为啥会脱口而出这种诡异的词汇啊口胡,难道真的被这悲催是世界给行拂乱其所为了么?!
撷英将萧守有拖回了自己怀中,低声呢喃:“我很累,就陪我一下。我不过是想安心睡一觉罢了。”
萧守不动了,确实,撷英一个人扮演着轮回教教主在各个势力间周旋,上下左右无不是敌人,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恐怕早已是身心俱疲了。难得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同盟者,这样的反应也不算出格。
撷英看萧守的反应,暗自握拳,哀兵政策果然有用,小兔子果然很可爱,只可惜,能看不能吃,朋友妻不可欺……
撷英得寸进尺,将头又靠近了几分。
萧守扭开头,恨恨道:“等老子神功大成,找茬干死你。”却终是没再挪开。
撷英诚恳道:“欢迎来干。”
“……”你还可以更没节操点么,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