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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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下的霍格沃兹从里到外散发着历史沉郁的香味,黑湖在黑暗中看似平静的湖面上,一层层微小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的爬上岸边,继续透润着从不曾干爽过的泥沙。一阵寒冷的冷风吹过,处在崖边的一颗巨大的打人柳轻轻的打了个颤,震落了一些枝干上的积雪。

这时的霍格沃兹城堡内,孩子们大多数都已经乘车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中渡过他们美好的寒假,而留在霍格沃茨里的学生则要和校长和教授们一起过节了。

大厅内,四个学院的长桌都已被挪走,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个不大不小正好合适的圆桌整百在那里。上面摆放着一盘盘美味的食物,和圣诞节必不可少的火鸡。留校的孩子们一个个围坐在桌边,就连教授们都放下了原本的严肃,微笑的坐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在微笑,邓布利多那弯月形的眼镜后面,一直凌厉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斯内普双手环臂的坐在椅子上,对于身边高声嬉笑的一切视而不见。如果不是害怕邓布利多的怀疑,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里。眼神阴郁的看着面前桌面上的盘子,他在心里拿这个和那个家里的盘子做着比较,很明显差很多,即使霍格沃兹的盘子有着多么悠久的历史。

斯内普身边的不远处,邓布利多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魔药教授的心不在焉。暗自想着,也许西弗勒斯又是在想从前的事情,毕竟从来没有人真正的陪伴他渡过一个完整的圣诞节。不管什么时候,斯内普坐在众人中间,始终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他不是和他们熟悉的人一样。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西弗勒斯一直就把自己和他们隔开,也不曾愿意走出曾经的过往。深深的叹了口气,邓布利多满是担忧和无奈的看着还在瞪着盘子的斯内普。

而这时,斯内普很敏感的感觉到了邓布利多的注视,抬起头狠狠的瞪了眼看到他抬头而露出傻傻微笑的老人。

“阿不思,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你堂堂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就只剩下克扣员工的收入,才能支撑起你每天的甜食和脑容量吗?”缓缓的放开环在胸前的手臂,斯内普瞪着邓布利多,扭曲出一个微笑,用微微沙哑丝滑的嗓音对邓布利多喷洒着毒液。其实,他今天晚上的心情的确不好,如果邓布利多可以愿意让他离开的也许会好些。另一方面也看得出来,他对邓布利多从他那里顺走雪莲还是很郁闷,即使已经让邓布利多为此付出了惨重的经济代价。

“哦,西弗勒斯。你应该对一个老人宽容一些,即使我真的很喜欢甜食。再说了,霍格沃兹教授的收入可是很可观的,至少最近你报上来的所有款项,我都全部支付了不是吗?!”对着斯内普眨动了两下眼睛,邓布利多笑容里满是无奈和郁闷的对依旧脸色黑黑的魔药教授说道。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他尊贵的斯莱特林院长可以饶了他。先不说霍格沃兹本身的消耗,再加上凤凰社所需要的资金,他着实被急速减少的金加隆头疼了一把。

“宽容?”斯内普挑起眉头看着顶着一张菊花脸的邓布利多“我想我所有的宽容都已经捐献给了和你一个学院的那些白痴了,并不需要再加上更多的宽容。那些我还是留给比较难处理的药材比较好,要不然下个学期,当那些闯祸的格兰芬多再次进入医疗翼的时候,我怕没有足够好的魔药拯救他们发达的四肢和抽搐的大脑。”冷冷的哼了一声,斯内普转过头让邓布利多的老脸离开他的视线,但是却正好看见了和同学嬉笑的哈利,瞬间脸色变得更加的黑了。

而这时的哈利也被背后的冷刀眼激的猛地坐直脊背,卡吧着脖子转过头看到了斯内普,下一刻他就吓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斯内普看其类很满意哈利的反应,又冷哼了一声然后调转了视线。

“西弗勒斯,今天是圣诞节。我们不谈工作上的事情,不管是你还是我都需要放松一下不是吗!”注意到了斯内普和哈利之间的小动作,邓布利多微微勾动了下嘴角,然后看着斯内普慢慢的说道,语气里满是祈求。

“哼!”没有再说什么,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开始研究面前的盘子。

邓布利多看到难得妥协的斯内普,忍不住舒了口气。就算是他再怎么看起来对斯内普的毒液免疫,但是还是会有不适的感觉的。

而斯内普现在却很无奈,四周的一切都可以说和他无关。在这里,过节的气氛完全渲染不到他的心里,有的只有清冷和无奈。现在他是多么想回到那个家,也许一进门他就可以听到一声真心的祝福,闻到美味食物的香味。即使,他们仅仅是拉着对方的手互相取暖,其中的信任更加隐晦和低暗,但是至少他们想要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该死的,这些人到底还要闹多久才算完?斯内普微微环视了四周,然后在心里咒骂着。

另一边,有容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张软椅上,面前是华丽的餐桌,上面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但是,她现在却没有什么好心情去慰劳自己的味觉。

抬起头看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有容深吸口气,然后闭上满是杀意的双眼,暗自控制自己几乎暴露的情绪。

厨房里,纳兰倾歌高兴的忙碌着,嘴里哼着淡淡的曲调,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安静的坐在桌前的少女,眼里满是宠溺。快速的添起锅里的菜肴,用一个漂亮的青花瓷盘盛好。端起旁边刚刚炖好鸡汤,纳兰倾歌欢快的走到饭厅里,轻轻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有容抬起头看着男人清澈的满是愉悦的双眼,正好纳兰倾歌也在看她。他不禁对有容露出一个温柔的轻笑,解开身上的围裙放到了一边,然后在有容的正对面坐下。

“容儿,满意吗?我都几百年没有真正下过厨了,希望味道不会有很大变化!”

“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吃饭?”有容轻轻挑眉,看着男人那温柔的笑脸,顶着纠痛的心脏,忍耐着问道。

“容儿,今天是西方的圣诞节哦。就像是我们东方的春节一样是很重要的,所以一定要庆祝!”纳兰倾歌看似温柔却很霸道的说着,顺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有容,那是圣诞节的礼物。

有容看了看面前的荷包,又抬起头看着纳兰倾歌。最后在男人坚持的眼神下,无奈的伸手接过,然后松开了两边的拉带。那是一个散发着金色光晕的珠子,以有容几百年的见识,她竟然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漂亮吧!”纳兰倾歌看见有容拆开荷包,一脸高兴的问道。

“有什么用?”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有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送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给她。

“只是装饰品,容儿现在的强大已经无须天才地宝之类的东西了。所以,只是一个装饰品呢!”笑着看着少女青涩却又成熟的容颜,纳兰倾歌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和声音回答着。

“是吗!”把手里的珠子重新放进荷包里,有容无所谓般的随便收进了袖子里放好。虽然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至少不可能真的信任对方,还是有防备的。

“吃吧,已经期待好久了,终于可以和容儿再一次一起吃饭了!”纳兰倾歌看着有容收好自己的礼物,眼里隐藏不住的喜悦,说着为有容添饭。

有容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她曾经的养育者和。。。兄长。最后也只是隐藏起自己眼中的恨和悲伤等等各种情绪,轻轻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即使她现在食不下咽,但是也要硬塞进去。只希望对方不要又莫名其妙的发疯就好,她真的不想在这个世界和他打起来。也许。。。。。。。

猛地把心里升起的不该出现的感情压下去,有容抬起拿着筷子的手轻轻的摩梭了下脸颊,然后继续安静的吃着饭菜。

一个小时候,两人都已经吃完饭,有容也准备离开。不知道为何,纳兰倾歌从未限制有容的自由,一直随她来去。有容也想不明白,但是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她永远看不清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一路小心,容儿!”看着准备开门离开的有容,纳兰倾歌坐在软椅上轻声嘱咐着。壁炉淡淡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黄,和一个温柔的微笑。

“知道了!”有容侧身看着坐在壁炉边上的男人,蠕动了嘴唇,好半天才应了一句。

看着少女消失在视线和感知里,纳兰倾歌转过头看着壁炉中的火。脸上温柔的微笑早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片冰冷和毫无表情的面容。

“容儿,你的手发抖了呢。”

“所以,还不够,要继续努力!”

毫无情感的声音没有一丝张力的在室内响起,冰冷的嘴唇吐出了让人心颤的话语,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有容。

另一边,有容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空间。厨房里早就热着美味的佳肴,都是她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有容换好衣服,坐在饭桌边的椅子上等待着。

而这时,斯内普也同时摆脱了吵闹不已的霍格沃兹圣诞晚宴,一回到地窖就发动玉璧。

饭厅的大门慢慢的被打开,有容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去。正好斯内普也完全打开了大门,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免不了的同时一愣。

“回来了!”“我回来了!”

反应过来的两人同时开口,有容轻笑着站起来看着有些别扭的斯内普。而斯内普则是狠狠的瞪了有容一眼,然后快步走过去坐下。暗地里,斯内普的耳垂轻微的红了一下,却是没有让有容发现。

一时间,整个饭厅安静了下来。有容也没有说什么,回头把厨房里的饭菜全部端了出来。然后坐在斯内普的对面,手指有些紧张的在宽大的衣袖里纠缠着。

“圣诞快乐!”“圣诞快乐!”

两人又是一愣,同时低头看向了桌面的盘子。有容想着想着,然不住笑了起来,惹来了斯内普狠狠的有一个瞪视。

“我还不知道,你们东方也有过圣诞节的?!”扭曲着脸上的肌肉,斯内普咬牙切齿的看着有容的笑脸说道。

“西弗勒斯,我这是入乡随俗!”

笑着看着别扭不已的斯内普,有容轻笑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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