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西街,就朝着老板给出的地址赶过去。
老板说那家人住的地方是他以前为了躲债而建的,一住就是十年,但是现在也有近十年没人住过了,那个地方偏避闭塞,一般人都找不到。老板一来确实觉得那家人很好很地道,而来他们在他店门口表演确实给他招揽了不少的生意,这才横下心,冒着被柳家大少爷追问的危险,帮助了那一大家子。
林君儿和怜儿寻找大街小巷一家一家的寻找,两人走的腿都发疼了,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找到了一条和老板描述的一模一样的巷子。
狭窄的小巷子,林君儿用肉眼看过去,只能一个人过,而且巷子里面又脏又潮湿,这样的环境,很难让人想象的到里面会有人居住。
林君儿看了一眼怜儿,二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林君儿就走在了前面。
这巷子极其狭窄,林君儿瘦小的身形在这个里面走都仅仅只是刚刚好的样子,她想若是来个青壮年男子,一定在这巷子里挤得难受,进退两难,说不定根本就进不来。
狭长的甬道,又脏又潮湿,脚底下很多泥水,时不时的还能踩着一只死老鼠腐烂的尸体,走完了这狭窄的巷子,林君儿月牙白的衣袍彻底被泥水弄脏了,怜儿身上鹅黄色的衣裙也无一幸免,脏兮兮的穿在身上。
林君儿走出了巷子就立马弯着腰,双手撑着双脚膝盖的上方,不停的喘着粗气。那条巷子由于过于狭窄,两边的墙壁又高耸,在这样巨大的落差下,给了林君儿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样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
一边的怜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缺少空气,脸蛋红扑扑的,嘴唇有些发白。
怜儿撩起已经脏了的衣裙,拿出怀里揣着的干净手绢,沾了一点一个水坑里干净的水,拉着林君儿的衣服就擦起来。
林君儿见怜儿这贤惠的模样,一时心情大好,其实怜儿身上的衣裙要比她的这一身好看太多,脏了,大不了换一身。心情的转变让刚才的不安感也消失了一大半,拉起怜儿的手说:“好怜儿,别擦了,我们过去问问。”
眼前是一栋破旧的房子,门前立了一个破旧的木门,两边是很高的篱笆墙,林君儿退后两步往里面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但是真正能够住人的地方就只有中间那一个看起来很拥挤的小房子。
不过这里确实够僻静的,若不是老板告诉她们这个地方,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找到这样的地方。
林君儿走上前去推了推那扇看起来很破败的木门,结果那木门很牢实的立着,守护着里面人的安危。林君儿曲起食指叩叩门,轻轻的敲了两下门,过了很久感觉没有人回应她,她加大力度又敲了两下。
怜儿也扯着嗓子在一边,朝里面喊话:“请问里面有人吗?”
林君儿拉着怜儿后退两步,站到篱笆墙外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没有一点动静,到处都是一种死寂的状态。
蜘蛛在墙角和窗户上都结满了反复的网,看起来没有一点儿人居住的痕迹。
“有人么?”林君儿放大声音又朝着里面喊了两声,等了一会想,可能真的不会有人来开门了。转过身去刚想喊怜儿回去了,就听见院子那边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很明显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从房子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整个身子出来时,左手还拿了一把卖艺时表演用的银枪。怜儿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王大娘说的用绣花针穿布的那个女人,因为王大娘说那女人长得真正的可以说是美人儿,怜儿也觉得那女人真的美极了。
怜儿轻移两步,靠在林君儿身边说:“少爷,她就是用绣花针的那个女人。”
那个漂亮女人一脸警惕的走到了院子中间,但是她也只能在那里止步了,不再往前一步她都不敢。
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安全,显然那个女人没有注意到林君儿和怜儿的存在。她朝外面喊道:“什么人?”语气中带着的是浓浓的警惕感和紧张感。
林君儿走到木门面前朝着缝隙对里面的人说:“这位姐姐,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漂亮女人显然是不相信,她警惕的过分了。
她后退两步,刚好这个位置可以看见篱笆墙外的二人,再一想她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后,语气里的一丝警惕也降低了很多。
“怎么能够证明你们没有存在其他的心思,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姑娘,听我一句劝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这里不安全。”漂亮女人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林君儿也不放弃,她有求于这个女人,那么就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这样她才能够向人家讨要技巧。
“这位姐姐,我是慕名而来的,你的飞针我听了,觉得你很是厉害,于是我就到西街拐角处的芙蓉糕点店想去看看你们的表演,结果没有见到你们。于是我们去问了芙蓉糕店的老板,在我们的求助下,老板才将这里告诉了我们。”林君儿解释了一大堆,她尽量把细节说的详细一些,好让这个女人相信林君儿心里并没有怀恶意。
那女人看起来有些相信了,拿着银枪的手也松开了一些,因为芙蓉糕点店的老板帮了他们,好心的让他们暂时住在这里,过了这几天也都是安全的。这下有陌生人来,她本来还是很警惕的,但是外面那个女孩一提芙蓉糕点店老板的名字,她就有些相信了。
怜儿在一边看着女人的神态动作,对着林君儿点了点头,说明还是有戏的,林君儿继续发起进攻。“若我们是柳家派来的人,我就不可能站在门口与你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