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王府,灯火通明。
“王爷,据探子来报,最近几日皇上连宿凤栖殿而且最近还让皇后搬去了乾清宫。”
君尘霄搂着怀里的美人东芜,喂了一颗葡萄给她,东芜张开樱桃小嘴咬下,君尘霄这才把目光落在属下身上:
“那皇上到底受伤了么?”
“属下不知,皇上身边暗卫御林军从不离身,上次要不是看太医进了乾清宫,属下也不知道皇上受过伤的事。”
“那就是说皇上受了伤,只是不知道是大伤小伤了?”
“是。”
“回宫里继续探查下去。”
“是。”
下属接令就隐在了一片黑夜中。
东芜娇声道:
“王爷,你怎么那么关心皇上?奴家都快以为你喜欢上皇上了呢。”
君尘霄挽着东芜的细腰,阴柔的脸渡着淡淡的笑意,薄唇轻掀:
“喜欢?本王巴不得他千刀万剐,惨死在龙椅上!”
东芜闻言,面色发白:
“王爷……弑君可是死罪。”
“回去吧,本王要去书房了。”
东芜最善看人脸色,现在君尘霄脸上摆明多了几分阴翳,立马欠身退下了。
君尘霄展开书桌上的画卷,上头画的女子一袭红色霓裳,身段窈窕,五官小巧柔美,正是江念念那日花朝节的模样。
君尘霄手指在画卷上摩擦了几下,眼眸缓慢腾起几分计量:
“江念念,本王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君墨延迷的神魂颠倒的。”
复又勾起残忍的笑意来:
“也许你能够帮本王杀了君墨延也说不一定。”
“来人,派人准备几份厚礼送到凤栖殿去,要是有人问起就是本王对皇后娘娘一见如故,欣赏万分。”
“是,王爷。”
江念念这边靠着君墨延睡的正香,无端做梦的画风急转直下,她在梦境里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肉包子,烤火上还煨着一只烤鹅,一只血淋淋的手就突然抓住了她的脚。
江念念低头慢吞吞的朝那只血手看去,吓得手中的肉包子都掉在了地上。
猛地惊醒了过来,入目的是静谧的屋顶,江念念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君墨延睡在她身侧抱着她,江念念侧眸看了过去,君墨延连睡觉眉头都是紧皱的。
江念念撇了撇嘴,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君墨延的眉头,手刚刚碰到君墨延的眉心,君墨延就陡然睁开了双眼,反手直接擒住了她的手腕。
咔擦一声,江念念疼的差点眼泪都掉出来了:
“皇上,疼,疼!”
君墨延眼底的警惕才渐渐消散了去,江念念握着自己发红的手,闷着脸揉着手背过了身去。
君墨延轻轻沉气:
“方才朕做了噩梦,你碰朕朕就下意识的还手了。”
江念念含泪咬牙:
“那也怪皇上,手腕都脱臼了!”
“给朕看看。”
“不要,除非皇上答应以后我再也不用喝药了,而且准许我可以洗澡不用你陪着。”
“江-念-念。”
冷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江念念怂的撇了撇嘴,转过身可怜巴巴的把手伸给君墨延,君墨延被气得发笑:
“江念念,也就你有本事让朕不知道该不该罚你。”
“我的手都这样了,皇上还想罚我?”
江念念手一动就钻心的疼,君墨延眼眸深沉:
“忍着点,会有点疼。”
江念念还没有反应过来,君墨延就动手把她的手腕接了回去,江念念疼的面色发白,君墨延起身去拿了药膏:
“涂了这个,过几天就能消肿,不用担心。”
江念念泪水凝在眼眶里转着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看着君墨延,哽着嗓子道:
“皇上给我擦。”
君墨延坐下没有拒绝,拿起江念念红肿的手放在手心,然后指尖蘸了药膏往江念念手腕上细心的抹开。
冰冰凉的触感,江念念疼痛感都消减了不少,君墨延把药膏放到一边:
“这是玉肌膏,重伤换骨才会用的药品,用在你手上算得上是大材小用了。”
江念念瞬间肉疼了,玉肌膏价值黄金万两,早知道这样,她就让君墨延折现给她了,看着涂在手腕上的药膏,江念念越看越像她涂的不是药膏……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皇上你上次答应我的九十两黄金还没有给。”
“九十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