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你腰间的玉佩哪来的?”
江念念低头一看,玉佩清幽,竟然散发着暗芒,早知道就不该贪这个便宜收了这块玉佩戴着……
君墨延深眸已然掠过怀疑来,江念念局促的开口:
“这是娘亲留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摘下,留作个念想。”
“你娘亲?”
“是是。”
“自古送玉佩都是男子送给女子了表心意,既然是你娘亲所赠,那便是保佑你的意思。”
“嗯!”
“过来。”
“怎么了?”
“下月十五的花朝节,朕上次听你弹琴,琴艺大不如前,皇后有什么想解释的?”
怎么还问上瘾了?江念念轻轻提气,水眸润了润,故作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上,你听我说,自从上次醒来,我不知为何记忆就大不如前,所以琴艺也退化了,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在花朝节取得头筹,皇上放心。”
“是么?”
君墨延牵扯唇角,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唇瓣,江念念敏感的后退了一步,却被君墨延别住了腰,只闻到男人气息靠近,君墨延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收:
“自从上次之后,你对朕就越发亲近,皇后可能告诉朕缘由?”
“皇上。”
江念念闭上眼:
“若是我和你说,原来的江念念已死呢?”
欺君是大罪,对于君墨延这个君王,无论是作为唐祁还是现在的江念念,她都不想欺瞒他,纸包不住火,更何况君墨延洞若观火。
君墨延抿唇,深眸碾转过几分复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皇上就当之前软弱无能的我已经没了,现在换了个人了好吗?”
君墨延没有答话,气氛静谧的让人毛骨悚然,江念念踮起脚,半明半暗之中捕捉君墨延的薄唇,生涩的吻了下去。
仿佛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海水,掀起了滔天巨浪,君墨延掐着江念念的腰,反客为主,深眸如同炼狱蝰蛇,又如光芒万丈,江念念借着月光看到君墨延的眼神,后怕的瑟缩了一下,反被君墨延狠狠抱住。
“听着,你是皇后,就是一朝的皇后。”
次日醒来,日光照进窗户,江念念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昨夜和君墨延什么都没做,竟然就坐在长廊上,两人不说话,看着月亮看了一夜,可把她给熬惨了。
没想到一国之君都有这种古怪癖好,还好太后已经逝世,她不用早起去请安,可以睡个安分觉。
“娘娘,娘娘!”
急促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江念念把被子蒙过头,巧儿这个不懂事的,怎么这么早就来吵她?
“什么事?”
“娘娘!江少爷来了!”
“江少爷?”
江念念狐疑的探出脑袋,不情不愿的下床,大咧咧的打开门:
“江少爷是谁?”
“就是……就是江少爷,娘娘你的哥哥啊。”
“……”
就是江家唯一的长子江卿臣?
“他在哪?”
“在御花园候着娘娘呢。”
“快给本宫梳洗一番。”
“是。”
梳洗了一通,江念念就往御花园走。
刘若涵远远看见江念念,想走过去问问江念念父亲之事,看到御花园凉亭处坐着一道瘦削人影,一下子停了脚步。
能够进入后宫的男子大多都是朝官或是别的什么显赫身份。
江念念遥遥看到那道身影,轻呼了一口气,希望不要被江卿臣察觉什么异样才好。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个哥哥幼时对她很好,不过三年前嫁给君墨延之后,就没有再见上过一面。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