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老实的点了点脑袋,君墨延瞧着江念念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伸手刮了刮江念念小巧的鼻尖,嗤笑道:
“这副德行今日倒像是朕欺负了你。”
江念念喝完姜汤就抱着君墨延赖着不动了,君墨延轻叹了一口气,任凭江念念抱着他,手伸去轻拍江念念的后背,江念念小声道:
“皇上,我知道乐清公主刺杀皇上是死罪,可是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如此,她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难逃一死,皇上也许这是后面有人唆使乐清公主的。”
“是又如何?朕想她死。”
君墨延眸底一片肃杀,唇角掀起残暴不仁的笑意:
“君颜玉同朕都是同一母妃所诞,但是性格大相径庭,几年前她给朕下毒害的朕日夜受折磨,现在还想杀了朕,若不是你和那一众朝臣跪着,朕早就让她一百种方法残忍的死去。”
江念念狠狠一震,君墨延身上的毒竟然是君颜玉下的,到底是什么毒一定要去昆仑山才能够治疗?江念念心里费解,君墨延手指轻勾江念念的长发:
“念念,朕最多留君颜玉七天苟命,七天之后斩立决。”
“可是……”
“朕知道你顾念什么,江卿臣确实对君颜玉一往情深,但是朕会在君颜玉临死前赏他们一个婚宴。”
江念念一愣,眸光复杂的看向君墨延,喉咙一哽,竟然有些微微的感动,虽然残暴不仁,但是君墨延并非心狠手辣,至少他还能够宽容君颜玉给她一个婚礼。
君墨延低头印了一个吻在江念念额头,轻语道:
“不早了,休息吧。”
江念念小心翼翼的揪着君墨延的袖子,轻声道:
“皇上今日还会去浔兰殿吗?”
“你都这副样子了,朕怎么走得开?”
君墨延不答反问,脱下长靴上.床,把江念念双脚上的水擦干然后裹进被窝里去,江念念耳尖略微发红,君墨延给她擦脚的动作就像一片羽毛在心里挠一般痒痒。
君墨延脱下外衣,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侧身抱住江念念冰冷的身子,江念念察觉君墨延身上源源不断的温热体温,才放心的合上眼睡去。
浔兰殿。
李茵哭红了一双甚美的眸子,陈沁撑伞来浔兰殿看望李茵的时候,李茵直接抱住了她,陈沁怔了怔:
“李姐姐你怎么了?现在你怀有身孕不能伤心,要是害了龙嗣怎么办?”
“小沁,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入宫,墨延哥哥根本不喜欢我。”
陈沁立马道:
“李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当初进宫之时,你还与我说要是你当了皇后,我就是贵妃,你会同我情同姐妹的呢,李姐姐你别看现在江念念得势,但是她入宫的时候身为帝后不还是被冷落了三年,现在才得到了恩宠?而且,今日我带了一个人过来。”
“谁?”
陈沁唇角绽放出一分笑意,目光投向外头:
“进来吧。”
徐晨晨走进殿内,然后跪地行了个礼:
“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客气。”
“还是贵妃娘娘蕙质兰心,也不知皇上到底中了皇后的什么毒,竟然被江念念迷的神魂颠倒。”
徐晨晨抬起头,一副替李茵说话的讨好模样,李茵疑惑的看了一眼陈沁,陈沁开口道:
“李姐姐我带她来是有原因的,徐贵人世代都是药商,对保胎有别的法子。”
“真的吗?”
李茵欣喜的看向徐晨晨,徐晨晨眼中得意满满:
“贵妃娘娘放心,胎儿到了我这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将来贵妃娘娘母凭子贵了不要忘了我才好。”
“我答应你,要是能够好好的保住这个胎儿,将来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让你不再是贵人。”
“有贵妃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徐晨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叠的方方块块的宣纸,摊开上面由墨笔写了一行字,下头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了要放什么药材,要放几两。
李茵吩咐丫鬟收下,然后和徐晨晨道了声谢,徐晨晨拿出了药方也不过多逗留就离开了,李茵看向那张宣纸,皱着眉道:
“小沁,你觉得真的靠谱吗?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死马当作活马医,宫中太医只说能不能保得住胎儿,哪里承诺李姐姐一定会保住了?依我看周太医和江念念是一伙的,难免不会真心真意的伺候娘娘,所以还得我们自己找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