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天,2月14日的情人节如期而至。
voldemort摆弄着桌子上那张薄薄的烫金小卡片,最后目光停在落款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名字上,嘴角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四年前,自从他兑现了他的承诺,成为阿布拉克萨斯的恋人以后,情人节就再也没收到过来自对方的邀请卡,阿布自失去魔力后就再也没有对他提要求,可是今年却寄来了邀请卡……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沉不住气了。
收起卡片,voldemort心情很好了召唤了玲玲。
“备车,到马尔福庄园。”
天气很冷,雪下了又化、化了又冻,街上就凝结了一层冰壳,汽车在上面行驶,难免要打滑,所有街道上的驾驶员都小心翼翼,然而一辆限量的cornie幻影却无视了这些自然规律,一路风驰电掣地往目的地飙去……
最终,猛地刹在了马尔福庄园里主宅的门口。
等待在门口的卢修斯·马尔福立刻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欠身弯腰:“教父。”
voldemort探身下车。他今晚打扮的十分休闲,外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的修身的长袍,用一根暗红色的腰带服帖的扎在腰间,很衬他宝石红的眼睛,也越发显得他体态的修长挺拔。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扯掉皮手套,他将手套丢进卢修斯怀里,照例是问道:“你父亲呢?”
卢修斯接住手套,回答:“在里面等您。”
voldemort走向大门,顺手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最近没出什么问题吧?”
卢修斯心跳乱了一下,不知道voldemort这么说到底是单纯的在询问食死徒的工作,还是发现了他私下的那些小动作,来兴师问罪的。支吾着迈步跟了上去,他陪着小心回答,“没什么问题,教父,您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吗?”
“还好。”voldemort不置可否的回答,显然对前一个问题并不上心。
卢修斯偷偷松了一口气,退后了一步,没有再跟进去。
一进入马尔福庄园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房外天寒地冻,房内温暖如春,宽敞的大厅在装饰着玫瑰与百合,张扬的开放在每个角落,新鲜的花朵和温暖的氛围,好像一瞬间把季节拉到了暖春。
阿布拉克萨斯正在厅里泡茶,银色的头发顺滑地全都拨到颈脖左侧,又在垂到左胸的位置用墨绿色的发带轻巧扎成一束,发丝银亮如雪,更显得他肤白如玉,几近透明。
voldemort便不由得笑了笑,东方常说,“美人如玉”,想来也一定不过如斯。他走上前去,伸手从背后抱住了阿布拉克萨斯,将下巴轻轻抵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阿布。”
“我还以为你今年不会来了。”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抬头,他微垂着眼眸,注视着茶水的色泽,眼角长长的挑上去,有几根睫毛显得特别的长。
voldemort 在他发顶上吻了一吻,“情人节,不来找你,我去哪里。”
阿布拉克萨斯爱理不理的回答,“去找你的小情人。”
voldemort便笑了起来,“吃醋了?”
阿布拉克萨斯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然而voldemort以为阿布拉克萨斯是在赌气,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他戏谑道:“好,你没有吃醋,你只是突然想起来给我寄卡片了……”
阿布拉克萨斯在voldemort的臂弯里抬起头,“给你寄卡片,自然是因为有事。”
“哦?”voldemort放下手,绕到阿布拉克萨斯的面前落座,“什么事。”
阿布拉克萨斯将一杯新沏的红茶推到voldemort面前,说道:“tom,我们得谈谈你新找得那个小家伙。”
voldemort简直是想笑了,还说不在意,这会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谈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阿布拉克萨斯很在意这件事就感到愉快,然而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云淡风轻的回答,“有这回事。”
阿布拉克萨斯慢慢一点头,随即抬眼问道“那tom,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呢?”
voldemort 满不在乎的说,“我只是找个消遣的玩意,能干些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放下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不对。你不爱他,甚至不喜欢他,如果不是确定你在此之前并不认识他,我简直都还要怀疑你是存心要去狠狠折磨他的。”
“怎么会?”voldemort抬起头,笑得温柔而无害。
“tom,装无辜的小绵羊不适合你,你该学着诚实点。”
这话似乎取悦了voldemort,他低低笑了起来,却并不接话,
阿布拉克萨斯继续说道:“他只是一个平民,而你做出了把他捧在手心的架势,却没有留下任何保护他的力量,哪怕是一只家养小精灵你也没留给他。那些背负着家族期待或者个人爱恋处心积虑想要爬上你床的男男女女们,早就恨死他了,我今天把你叫走,明天回去那孩子一定已经被整得面目全非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家最先下的手而已。……这些,tom你真的没有考虑到吗?恐怕是考虑到了,却还是放任这一切的发展吧!”
随着阿布拉克萨斯话音落下,
啪、啪、啪——
voldemort轻轻拍了三下手,“阿布,你永远都比我想的要更聪明。”
阿布拉克萨斯低头抿了一口茶,“在dark lord面前,谁又敢自称是聪明的呢?其实我也没想明白,tom,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没有什么意义。”voldemort说,“只是他欠了我的,就活该要付出这样十倍代价来偿还!”
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真可怕呢!我因该没欠你什么吧……”
voldemort握起他放在桌上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有,你欠我的就是活下去,和我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而voldemort握得太紧,他没有挣脱。
voldemort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的心思,但他依然用力握着阿布那只手不放,就着这样十指相连的姿势站起来,低头在对方的眉心上吻了吻,他说:“阿布,不准死。”
他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阿布拉克萨斯不在说什么,他低下头,装作被袖子上的暗纹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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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在马尔福庄园用了晚餐,饭后,家养小精灵负责收拾,阿布拉克萨斯提议可以出去散散步,这个提议荣获了黑魔王的首肯。
天气并不好,寒冷刺骨。voldemort用一件黑天鹅的斗篷将阿布拉克萨斯从头到脚裹得严实,还亲自丢了两个保暖咒。
他们散步的地点也不远,就在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
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并肩走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话不多,而voldemort似乎也觉得他们并不需要什么语言,他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沉默。
直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voldemort侧头看他:“累了?”
阿布拉克萨斯点了点头,“有一点。”
“那回去吧。”voldemort说着将阿布拉克萨斯带进自己怀里,半搂的姿势等于承接了对方的重量。
阿布拉克萨斯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那总是滴水不漏的一张脸,暗红的瞳孔深处里面流淌着情绪从来没人真正读懂过。他想起下午汤姆对他说,“活下去,不准死。”终于,他忍不住开口,“tom,你想过以后吗?20年后,我会变得苍老,而你依然如故……”
【到那时我如何顶着一张苍老的脸面对年轻依然的你?】
【而你,又会如何看待我呢?】
voldemort沉吟了一下,回答:“不管以后如何,不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
阿布拉克萨斯勾唇笑了一下。位置?真好笑……他付出一生全部的感情,难道只是为了一个位置吗……
阿布拉克萨斯不再多说什么,继续随着voldemort向前走。
天越来越黑,庄园里自动照明的魔法阵相机启动,天空中漂浮起无数的明灯照耀着他们相偎着的身影……
回到庄园,卢修斯已经指挥小精灵收拾了二楼的主卧,并且将食死徒的这一期要处理的文件送了上来。
voldemort坐在沙发上快速的浏览着情报,偶尔写下一些批注,房间里很安静,一时只有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摩擦声。阿布拉克萨斯洗完澡后自然地坐在了voldemort身边,帮他处理文件里贵族利益平衡的一块。
他们两人的相处就像一对已经磨合多年的夫妻,没有一般情侣一样充斥着甜蜜的情话和浪漫的约会,而是很自然就转到了一种平淡的氛围中去了,因为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多到似乎连谈情说爱也都变成了多余的小事。
文件的厚度渐渐在变薄,voldemort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他抚摸着阿布拉克萨斯腰部的手充满暧昧,而阿布拉克萨斯从最开始时头歪在voldemort身上,到现在整个上半身都已经倚靠进了voldemort的怀里。
卢修斯敲了敲门,似乎在门口询问什么,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只有渐渐加重的喘息声。阿布拉克萨斯的长袍已经全部敞开了,voldemort的一只手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游走着,另一只手…………………………………………………………………………………………………………………………………………阿布拉克萨斯低微的呻吟着,他侧头,一双天空一样湛蓝色的眼睛渴望的看向身旁的恋人。
这一场情/事是温柔而漫长的……………………………………………………………………头顶的吊灯在阿布拉克萨斯的视线里模糊,voldemort笼罩着他,包围着他,他就在他的身体里,那么强硬激烈地运动着。阿布拉克萨斯在一波一波的快感里沉浮,最后涣散的视线只能看见voldemort在上方的一张脸,刀锋一样薄唇,酒红的瞳孔那么专注的望着他。冥冥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是让人悲哀和无望的,但是他不想去想,他只是感觉到他们的喘息鼓荡着整个胸腔,流淌下来汗水交融在一起。
…………………………………………………………………………………………………………………………………………这就是他对于阿布拉克萨斯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了,和阿布拉克萨斯在一起,他会关注的阿布拉克萨斯的感觉和身体承受能力,而非是单方面的玩弄身下人以满足自己的需求。
情/事过后,阿布拉克萨斯昏睡了过去,voldemort用了清洁咒,然后抱他上床,整个过程中,阿布拉克萨斯都没有醒。
voldemort自己则坐在床头,低头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灯光下阿布拉克萨斯那张媚娃的脸漂亮的惊人,而表情却又是十分的乖巧安静。
voldemort看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一会,无法想象这张脸衰老后会是什么样子,他皱着眉头想阿布提出的那个问题……将来,到底会怎么样呢?
然而这种太过假设性的问题,总是让voldemort很不习惯,他不耐烦地思索了一会,就扯过冰丝的被子抖开,侧身躺下,顺手揽过了阿布拉克萨斯,觉得浪费时间想这种问题还不如睡觉。
只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模模糊糊地觉得——
就算时光改变样貌和声音,只要那个人还是阿布拉克萨斯的话。
似乎一切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