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裕树怯生生的询问,直树这才回过神来,天才的大脑转动着,却遍寻不到那个‘为什么’,跟着感觉走,他才想起,刚刚那一连串湘琴结婚的对象人选。
这是一种疑似所有物被夺走的恼怒,直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随之而来的疑问就是——
所以我已经把袁湘琴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一句疑惑,就像一个方向,直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了,湘琴是自己的,怎么能被别人拐走,同样的——
“弟弟,哥哥生气是因为,你拿走了哥哥的私人物品。”
“可是?”
娃娃被裕树挪到了面前,还没仔细思考,就被一双大手夺走。直树想通了,心情颇好的晃了晃娃娃,尤其是闷骚娃娃的身子,不理会身后裕树气愤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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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家搬出来后,湘琴拒绝了跟有才爸爸坐在汽车前座,一个人跟自己的行李窝在一起。风吹在脸上,本应该感觉到刮脸,而觉得冷,可是湘琴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痛,就像有刀子在割,也像……
湘琴觉得脸上有点痒,用手摸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
她一直以为,离开就应该像刚开始来的那般,平静,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是那样的不舍。
回头看向离开的方向,湘琴已看不见她想念的那些人的身影,江伯伯、江伯母,裕树……还有直树,我真的不想离开。
心里想着,眼泪肆意泛滥,湘琴趁着一个人,将脑袋埋在手臂里,她不想让有才爸爸担心,可是真的很痛……
我真的不想离开……
可是我不得不离开……
对不起……
还有,请记得我……
不自觉的在一次紧缩手臂,湘琴将自己放的小小的,一个人静静的思念着。
离开的江家,湘琴觉得自己跟江家的联系就像完全断了一般,即使她跟直树是同一个社团,可是当她来到网球社的时候却看不见直树的身影。
果然,是为了不被误会,怕她再次纠缠,才选择避开的吧?
湘琴有些落寞,反正网球社是直树带进来了,想来自己的离开也是他的希望吧?
有时候人总是‘想来’或者‘以为’,总是主观的认为着,却总不肯鼓起勇气再问一次,湘琴也是如此递交了网球社的退社书。
可是却遭到体育健儿的拒绝,想当初湘琴是直树入社的条件,所以体育健儿怕湘琴的离开直树也会跟着离开,这样自己手上少了一员大将,对他们全国大赛非常不利。
所以,他果断的拒绝了湘琴的退社,不过看了眼她的脚,体育健儿最终决定:“你先把你的脚伤修养好吧,平时的练习你可以不来,但是这次的青春作伴夏日集训你要参加,作为我们的后勤人员。”
点了点头,湘琴正准备离开,昨晚没有睡好的她眼睛有些涩涩的,突然她的一只手被牢牢的抓住,让她惊讶的看过去,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直树。
“喂……湘琴,你要跑哪里去?”直树瞅了眼场上,发现皓谦学长还没来,遂回头看着湘琴,有些吃醋:“皓谦学长没来,你就不准备呆网球社了吗?”
湘琴疑惑的看了眼直树,哭了一晚上,近看有些红肿的眼睛映入了直树的眼帘,直树突然觉得心情有点好,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听见湘琴说道:
“皓谦学长没来,跟我呆网球社有关系吗?”湘琴淡淡看了一眼场上正朝他们,确切的说是朝着直树蹦来的子瑜,“倒是你,你的心上人来了,你还不过去跟她打球吗?”
说完,湘琴打算用力将直树的手推开,谁知道直树听到湘琴的话,眼睛里飘过一丝疑惑和凌厉,抓着湘琴的手更加用力了。
直树焦躁了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人太多,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正准备扯着湘琴离开,话题中牵涉到的两个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直树,没有想到你回来。”
“哟~直树,这么久没来打球了,怎么样,来一场吗?”
直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手下却是扯着湘琴往外走,当然不忘记跟皓谦学长说道:“今天实在没时间,我有一点事。”
可惜皓谦学长一心想着借击败直树,在子瑜面前张脸,所以他立马挡在了直树面前,挑衅的说道:“怎么,怕输所以不来吗?早说啊,你承认你输了,我就放你离开。”
“谁说我怕输啊!”
直树条件反射的一句话,让皓谦学长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让直树有些后悔。
放下了话,直树一边用眼神警告着湘琴不准逃开,一边利落的解下了肩上的网球背带,嘴里吐出四个字:“速战速决。”
谁知,皓谦学长却拿着球拍挡在他面前,一幅‘你想的太简单’的模样,“我们是要比赛,可是呢……”
皓谦学长一把拉过旁边的子瑜,脸上的贼笑更加灿烂了,“是双打哦~我和子瑜一组,至于你嘛~”
皓谦学长摸了摸下巴,状似神似了许久才说道,“这样吧,你跟湘琴一组?!”
“什么?!”
湘琴和直树同声说道,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到了湘琴的脚上,不敢相信的说:“她这样也能打球吗?!”
皓谦学长故意的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的模样,“她可是你进网球社的条件耶,当然就是你的责任啦。而且你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习惯,你们的合作应该很默契吧。”他说完还锤了锤直树的肩膀,一幅‘你看我对你多好’的模样。
“当然,比赛肯定有赌注的,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午餐。”
直树看着皓谦学长那副‘你赚到’的模样,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
“如果你输了,那你要参加这一次的青春作伴夏日集训,你不会认为你会输吧?”
“怎么可能!”直树一说完,就想要抽自己,自己这个一激就上当的性格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湘琴这副模样肯定是不能上场。
我也不会让她上场,直树头一回这么坚持,没把输赢放在心上。而且不是心里说说而已,刚一上场就把湘琴放在了底线靠后的位置,嘴巴却很坏的说道:“站着别动,你脚受伤了,就不要碍事。”
碍事?在网球上?湘琴觉得直树的话对她就是一种侮辱,不服的她立马顶了回去:“我会碍事?虽然我脚受伤了,一些缓慢的跑动我还能行的,至少我的手是完好的,我还可以……”挥拍还未说完,直树一记瞪视过来。
“叫你别动,你就别动!少废话!”直树一说完就走上了另一边中场,走过湘琴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哀怨的嘀咕:“要不是怕你伤势加重,我才不想去什么清穿作伴夏日集训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