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爱德华“一个笑话引发的惨案”已经好几天了,明月一直在心里郁闷着有着忠犬倾向的爱德华越来越没意思了。她坐在窗户前,一手放在写字桌上,一手支起下巴,食指在脸颊上轻轻地按着。
“主人,我也很烦了。”木须顺着她的衣服爬到桌子上,学着明月摆出同样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木须才心不在焉地开口问道:“那个吸血鬼女疯子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嗯,我的感应告诉我她距离福克斯远远的。”明月眼神飘忽,思绪飞散着漫不经心地回答。
“对了,主人,”木须突然从坐姿跳了起来,它握住小拳头在空气中挥了一下,“你脖子上的毒液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西雅图?”
明月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秋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秋出事怎么办?而且总是麻烦爱德华和他的家人我很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木须眯起眼睛,又开始捻胡须,“这一次你如果真地找到解开毒液的方法,说不定对卡伦们也有用呢?你想一想,吸血鬼全身上下都弥漫了毒液,他们的身体机能有一部分退化应该就是毒液的原因。如果你找到的药方能让卡伦一家品尝到食物的味道,他们一定会高兴地疯了的,而且,就算你不能达到这个效果,凭你和爱德华的关系,他们还会不帮你照看秋吗?”说到最后几句,木须“嘿嘿”笑了几声,用一种“你知我知”的目光闪烁着看向明月。
明月的脸皮已经练习的很厚了,要是从前木须这样露骨的话她一定会躲闪着避开它的目光,现在的明月大有一副英雄所见略同地点点头:“是啊,依照爱德华和我的关系,他一定会帮忙的。”说完,她心中的小人接着续道:“怎么会不帮忙呢,妈妈都要迫不及待的把我卖到卡伦家当媳妇了。”
那个小人精神很是萎靡不振,□□肩膀耷拉着脑袋,抽了几下鼻子小声地嘟哝着:“要不是无意间听见妈妈的自言自语,她还不知道母亲那么希望称呼埃斯梅一声亲家母。”
说做就做,明月很快打起精神,她给爱德华通了电话,不出所料他答应的很爽快,带上手机和钱包,把变成板砖的木须揣进书包,跟妈妈打了一个招呼,她就开着老旧的雪佛兰驰上了去往西雅图的道路。
刚出福克斯没多远,两边都是高高的杉树,路上很安静,没有一辆车,明月突然警觉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东西好像砸在车顶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她连忙刹住车跳到车外,车顶上的人一手支着头,慵懒地侧卧在车顶,半眯起更显得魅惑的金色双眸柔柔地撩了明月一下:“怎么这么着急去西雅图?也不知道等我一会儿。”
明明是清朗的语调却让明月不自觉的心中冒火,她暗暗磨了磨牙,恨恨地开口:“爱德华-卡伦,你不知道自己沉得像块石头么,我的车顶都要被你砸坏了。”
“哦,真是抱歉。”爱德华轻佻地说着,妖妖娆娆地坐了起来,那种动作就算是满心怒气的明月也不自觉的怔了一下,随即她便在心中暗骂“妖孽的腹黑男”。
“你的这辆车太旧了,早点坏和晚点坏有什么区别?”他依然坏坏地笑着。
明月憋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不以为我的车会那么早坏,相信这辆车和你的沃尔沃相撞后,坏的一定不是雪佛兰。”
爱德华看着明月明明气得不行却强作镇定,心中更有了撩拨她的欲望:“那可不一定,只要我多砸几下,你的雪佛兰再厉害也不会那么结实了。”
看出了爱德华故意逗弄自己的意图,明月对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直向自己的车内走去,刚打开车门,爱德华却突然抢先出现坐进里面的位子上,明月手抖了一下,深吸口气坐在驾驶位上。她算是明白了,她越是理爱德华,爱德华就“得意又猖狂”。“哼,我不理你,我不理你……”明月外表保持着面瘫脸开车,心中的小人在对着手指碎碎念。
这个时候木须从书包里变成四脚蛇的样子跳了出来,明月瞪了它一眼,不过看到周围没什么人就对它嘱咐了一句:“等到有人的地一定要藏起来。”
“当然,我可不想被送进实验室切片。”木须一边答应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外面就是好啊,包包里真是闷得慌。”
一路上,无论爱德华怎么挑衅明月都不上他的当,一开始还是面瘫脸,后来变从身上持续不断地散发着冷气,那“凉飕飕”的气息让爱德华戏称是“制冷空调”,木须也很有眼色的不去理爱德华,在有人的地它会藏在明月衣兜里,没人的地它就把头探出来四处张望,从车窗掠过的一切事物都让已经沉眠了很长时间的它感到新奇。
到了西雅图的唐人街明月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下来。默默地走下车,爱德华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他飞快的把手伸进了明月的衣兜,把里面盘成一团的木须掏出来装进自己的裤兜。爱德华的裤兜很小,他使了不小的力气才把木须放进去,还要小心不要把兜撑破,木须在里面被挤得几乎要变成一张肉饼,这要庆幸它柔软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的身躯,不过就算这样它也是很难受的啊。
“你要干什么?”明月的眉毛竖了起来,生气地瞪了一眼爱德华,接着心疼地听着他的裤兜里木须的小声“呜呜”声。
她看了周围一眼,见没人注意就要扑过去把木须解救过来,爱德华灵巧地躲开,瞬间到了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明月感觉到了冰凉的唇贴在了自己耳边就要挣扎。
“嘘,明月,你想被人发现么?”爱德华满意地看到明月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僵硬的后背和起伏不定的胸膛表明她现在很生气。爱德华心中感叹着抱明月在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手臂不自觉又紧了一些,听到怀中人的呼吸一瞬间急促了许多,嘴角勾起流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我只是感觉木须好像不太怕你,它在你兜里你震慑不住它,万一它得意忘形暴露于人前怎么办?我不放心啊。”明月听着爱德华轻轻的凉凉的语音,虽然不太满意,但也不否认爱德华说的没有道理,自己这个主人在木须面前的确威严不够,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
爱德华看到她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看着白皙可爱的小耳朵从耳尖渐渐变红,他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一些。紧接着便在心里想到:“总算把那只色蜥蜴牛皮糖从明月身上撕下来了,明月心灵纯洁没有发觉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它一只雄性经常呆在我的明月身上算什么,更别说它还明目张胆地吃明月的豆腐。明月善良,没有往那方面想,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
想着想着,爱德华的火气就上来了,他垂下一只手隔着牛仔裤又按了木须几把,反正这只色蛇生命力顽强怎么都打不死。里面的木须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形状也慢慢的化成了板砖。
“你可以松开手了么?”明月向肩膀的方向侧过脸怒气冲冲的对着爱德华问道。
“哦,当然可以。”爱德华又带上了坏坏的笑容,慢慢的把余下的手臂从明月身上撤离,明月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是冰火两重天。爱德华依然从容地笑着,不过看着明月的瞳仁里染上了幸灾乐祸地表情,他心中一跳。
顺着变成明月的眼光看去,只听“撕拉”一声,变成板砖体积膨胀远远超过裤兜体积的木须龙把他的牛仔裤撑坏了,不仅仅是外面的衣料,里面的那一层也坏了,他的腰部以下大腿根外侧的白白的皮肤与空气进行了紧密接触。木须龙版的板砖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面,爱德华脸色一下子变黑了,明月的唇角向上翘起,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