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园的占地面积很大,从大门走进去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的玻璃室,阳光可以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给予植物们充分的光合作用,在班纳老师的带领下,学生们走进了其中一间,随着老师的命令散了开来,各自进行自己的观察记录。
班纳老师在哪里悠闲地讲解着,但是显然并没有多少人在认真听他的话。
他在一个金属容器的靠下部分的水龙头那里用玻璃杯接了满满一杯黄褐色的浑浊液体,高高的将它举起,用着赞叹的口吻说:“经过了腐烂,转变,积累,才形成了这样富含营养的液体,这就是所谓的堆肥。”
泰勒这个充满活力的黑人男孩,趁老师不注意一下子将那杯液体夺了过去,兴奋地说了一声:“肥料饮品。”然后把杯子移往鼻子下,打算嗅一嗅它的味道,班纳误以为他要喝下去,大声叫喊道:“嘿,不能喝。”
艾瑞克从外面的铁罐子中用木棍挑了几根蚯蚓进来,往女生眼前凑,吓得几个女生连连尖叫。
明月看着这一幕幕友好和谐的场景,面上不觉露出了微笑。她的手一遍遍地轻抚着一株植物的宽大的绿色叶片,思绪散发开来,她开始考虑下周六的西雅图之行该去干点什么。在泰勒对她提出邀请时,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包括对爱德华说的要去西雅图买东西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在小镇上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明月失去了起初来到这个世界上对周围事物的好奇,当时随口说出的西雅图之行,也许真的可以实施一下,明月暗暗想道。西雅图市华人在美国聚集的城市之一,在那里有唐人街,美国人称那是国际区,因为那里还有少量的韩国,日本人居住。
没有味觉一直是明月的心病,在修□□就不用说了,修真者不食人间烟火,明月从小就恪守门派规矩,对五谷杂粮敬而远之,而在前世作为普通人存在时,明月才明白食品的个中滋味并一发而不可收拾,成了一个美食爱好者,并且只喜欢吃不喜欢做。
她一直在考虑如何找回自己的味觉,现代医学就不用说了,虽然它对普通人的病痛疗效很显著,但一涉及到玄而又玄的东西,就发挥不出一点疗效了。要想解开吸血鬼这种超自然生物的毒,中医是不二选择。针灸按摩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肯定对自己不起作用。但是自己可以通过搭配草药寻找到合适的药方,或许可以重新品尝出食物的味道。说不定还可以让卡伦们也能拥有味觉。当然最后一句只是一个附加而已,明月绝不承认自己之所以急于解决味觉的问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卡伦一家,更深一步说是为了爱德华。想到这里,明月转动着眼珠向爱德华望去,却只看到他宽宽的充满力量的脊背,他背对着明月低头和贝拉在说着什么。
明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她逃避着不去想这是为了什么,带着微微的失落转过身子,正对着她一直抚摸着地植物。仰起头,玻璃窗大概是因为被前几天的雨水清洗过吧,就像不存在一样,天空的景象清晰地传入了明月的眼中。
和福克斯大多数的天气一样,天上层层叠叠着深灰色的积云,厚厚的向下压下来,骤然一看,明月觉得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从下车开始,爱德华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明月,班纳老师说了些什么他一点都没听,当然其他学生同样没有听,只是上过很多次高中的爱德华做这种事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他看着明月站在那里,只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一片叶子,其他部位都一动不动,面上没有表情,眼中一片迷茫,显然又是在想事情了。明知道不能够听到她的思想,但还是忍不住试了一下,爱德华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一如既往的失败了。
大概是想得太投入了,这样明显的注视喝精神力的刺探都没有让明月有所反应,爱德华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浓浓的醋意,在那里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翻滚着,冒出一个又一个气泡,蒸出了掩不住的厚重的酸味。
“她一定是在想她的那个什么师兄。”爱德华心底的小人疯狂地叫嚣着,撒泼一般打着滚,间或还如同被电击一样剧烈抽搐几下。这个想法好像给他的醋意加大了火力,煮的更激烈了,酸味弥漫在了他的四周,让他感觉起来像位幽怨的弃妇。
在爱德华关注明月的时候,贝拉也把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到了爱德华身上,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多灾多难的体质。她的右脚被左脚绊了一下,因为光顾着爱德华,运动神经发育不良的她全然放弃了平时走路所需的小心翼翼。踉跄了一下,就要向后倒去,走在她旁边的迈克扶了她一把使她逃脱了狼狈摔在地上的情景。
“你走路都不看脚下吗?”迈克责备道,“以后要小心一点。”
“谢谢你,迈克,”贝拉对着他勉强地笑了笑,“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