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严绅低头,在席韵的额头上亲了亲:“困了?”
“嗯。”席韵懒懒地答应,闭着眼睛,更往仲严绅的怀里钻了钻。
身下,石床是被加热过的,躺在上面特别的舒服,席韵觉得自己的腰都舒服了很多。
刚起来的时候的那种酸疼的感觉,这时候已经缓解了许多。
如果,家里也安放一个这个的话,那就太好来了。
这样想着,席韵就说了出来,没有听到仲严绅的回应,以为他不同意,正想睁开眼睛看向他,想着怎么向他撒撒娇,让他在家里也给她安一个这样的石床,就听到仲严绅柔声道:“好。”
席韵抬起沉重的眼皮,从仲严绅的怀里撑起手臂,抬起身子看着他:“你对我真好。”
仲严绅被她宝气的话语逗笑了,抬手拉下她的脑袋,亲了亲,道:“傻样。”
席韵嘿嘿地笑了笑,然后,就重新寻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了回去。
这回,席韵是真的睡了过去。
仲严绅低头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下,半晌,才闭上眼睛,拥着席韵一起,小憩了一会儿。
等到何彦深他们也泡完回来,吵吵闹闹的,席韵这个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带着些起床气,不高兴地往仲严绅的怀里钻了钻,不想理人。
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的七点多,虽然午饭吃的晚,这会儿,大家却也都饿了。
于是,众人呼呼啦啦地下山,回到仲严绅的别墅。
钟叔已经准备好晚饭,他们回到别墅没多久,就正式开席了。
席韵拿着筷子半天没有动一下,要不是仲严绅时不时地给她夹点什么,她今晚,基本上是一点东西都不想吃。
晚上,送走了何彦深他们,仲严绅回到房间,就看到席韵瘫倒在床上,懒懒地不想动弹。
“怎么了?”仲严绅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席韵的额头,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对,这会儿脸上泛着红,和之前在桑拿房里的红不太一样。
“没……”席韵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些累,非常累。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哪里不舒服?”仲严绅把席韵拉起来,她的样子,不像感冒发烧,倒像是……
“没有啦……”席韵摇了摇头,又躺回到床上去,哼哼唧唧的说道:“我就是好困,好累啊……”
她就是觉得,现在,只要让她好好的睡觉,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就好了。
仲严绅蹙了蹙眉毛,半晌,才调整了席韵的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几分,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看她已经差不多睡着了,才走出房间,给乔医生打了个电话。
乔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听着仲严绅在电话里的描述,他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仲严绅的猜测没有错。
在检查过席韵的症状以后,乔医生说:“基本上可以断定,夫人的确是怀孕了,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测。不过,夫人的发热,的确不太正常,你们,做了什么?”
“下午去泡了温泉,但是,那里是我私人的地方,环境你不需要过多担心。”仲严绅回答。
乔医生点了点头,说:“那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再下结论吧。”
仲严绅点了点头,让钟叔把乔医生送了出去。
回到房间,仲严绅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着的席韵,目光不禁又柔和了几分。
他们才在不久之前讨论过孩子的问题,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席韵的确是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这个发现让仲严绅即惊喜,又意外,他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迎来新的人生阶段。
她与他,有了属于他们的小生命。
低头去亲了亲席韵,仲严绅掀开被子躺进去,把席韵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明天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这样的开心呢?
第二天,席韵醒来的时候,看到仲严绅还躺在自己身边,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扭过身去,伸手搂住仲严绅的腰,娇着嗓子问:“你怎么也赖床了?”
仲严绅听到她的问题,笑了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才故作不正经地说:“勤奋久了,偶尔也想要不务正业一下。”
席韵怼了他一下,轻哼出声:“今天本来就是周末。”
她就是好奇他今天怎么没有起来去健身,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健身回来了。
“要起来了吗?”仲严绅见席韵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问。
“好啊。”席韵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就坐起身来。
仲严绅已经把衣服递给她,席韵伸手接过,也没有觉得害羞,就褪下身上的睡衣。
仲严绅看着她的动作,视线下移,落到了席韵的肚子上。
席韵正在扣着内衣的扣子,感受到仲严绅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席韵有些害羞地扯过被子遮住自己,他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里面,不像平时那样平静淡定,也不像每次情动时候的火热,总觉得,多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柔软。
那是席韵几乎没有在仲严绅的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她总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突然变得这样……
“等会儿吃完早饭,带你去个地方。”仲严绅并没有回答席韵的问题,而是走过来,扶住席韵的后脑,低头亲了亲。
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等一下让她自己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一样,开心。
“好。”席韵点了点头,把衣服穿好,被仲严绅牵着下楼。
钟叔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席韵下来,朝她笑了下。
席韵有些恍惚,钟叔虽然早就已经对她态度改变,可是,他的脸上,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少有笑容。
不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突然一下子都变得这样的温柔?叫她好不习惯呢。
仲严绅拉开椅子,扶着席韵坐下,席韵好笑地拍掉他小心翼翼的手:“干嘛呀,我又不是老弱病残,坐个椅子还要人扶。”
仲严绅笑了下,走到席韵对面坐下,她现在,可比老弱病残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