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连累你一块挨饿,”沈天瑜一脸惭愧道,“小芬,等会儿江楚越应该会过来,他若不过来,咱们也只能饿着。也许这就是一场心理战,谁先低头谁就先输了。”
“我都听沈少奶奶的,”小芬轻松笑了,“你都不喊饿,我叫苦连天也太丢人了!”
江楚越到底是了解沈天瑜的,梁铁军请不动她到饭厅来他便知道,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他不给她送吃的,也不去她房里,只顾忙活军务。他倒要看看,她能饿多久,到底是她的肚皮有能耐,还是他的耐心更胜一筹。
到了晚上,小芬饿得前胸贴后背,像只奄奄一息的小羔羊似的趴在床上。有人推门而入,江楚越的结发妻子何采莲推门走了进来。
沈天瑜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她跟江楚越的婚礼上。她谈不上漂亮,不知为何,却偏偏让沈天瑜记住了她那张脸。
“沈天瑜是吧?”何采莲高高在上地询问,“你便是那个让楚越心心念念的女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货色,原来这般不堪!”
“你属疯狗的吧?到处乱吠!”小芬跳下床来,气急败坏地反击,“凭什么这般凌辱我家主子?她哪里不堪了?再不堪,也是我们三少爷的心头肉。”
“你算什么东西?”何采莲气得发抖,“敢到这儿来撒野?双儿,你教教她怎么做人!”
叫双儿的丫鬟扬起巴掌,想痛痛快快地教训小芬,却冷不防被沈天瑜推开了。
“太太,这狐狸精明摆着不把你放在眼里!”双儿指着沈天瑜叫嚣,“在咱们的地盘上都敢撒野,你可不能轻饶了她!”
“谁让你们先来招我的?”沈天瑜据理力争,“说我是狐狸精,还要出手辱骂我的丫鬟,我凭什么忍气吞声?我好歹是江楚越挽留下来的客人,不是叫花子!”
“别人倒也算了,”何采莲控诉,“你沈天瑜我不能客气!我跟江楚越结婚这么多年,就因为放不下你沈天瑜,他对我从来都是不咸不淡!”
“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于我何干?”沈天瑜冷哼,“我既没有勾搭江楚越,也没有跟他有任何来往,他心里放不下我是他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勾搭我丈夫,是如何来到广州的?”何采莲反问,“你跟他求救的那封信我都看了!什么意思啊?你丈夫跑了,你落难了,所以你不得不来投靠他是吧?”
“除了我自己的丈夫,”沈天瑜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没有想过要投靠谁。我承认我写了一封信给江楚越,实在是险些丧命。我也不想来广州,也实在是他盛情难却。”
“真是巧啊,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了,”何采莲冷哼,“不管你有再多的借口,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那封信引起的。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要平静地过日子,你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江太太,你有办法让我离开么?”沈天瑜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何采莲,“如果你能让我离开,我感激不尽。”
“故意刺激我是吧?”何采莲愣是把话给听反了,气急败坏地跺脚,“你是想说楚越他非得把你留下来不可?他是把你腿绑了还是把你眼给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