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沈少奶奶的选择是对的，”小芬道，“要是让大少爷玷污你就活不成了，何不在他玷污你之前伤了他？兴许还有活的机会。”

“不，一定活不成，”沈天瑜摇头，“我了解大娘的脾气，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潘宝琳几乎发动将军府所有的人，地毯似的把沈天瑜给揪出来，很快就有了成果。两人被带到前厅，各赏了十个耳光。

沈天瑜的脸肿得老高，热辣辣的疼。可肢体上的疼一点也比不上心里的疼，在她眼里，小芬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定被这粗暴的十个耳光给吓坏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她顶这十个耳光。

“太太是否解气了？”赵凌风巴不得息事宁人，“夜深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可别气坏了身子。等明儿将军醒了，再审也不迟。”

“你怎就知道大少爷明儿能醒过来？”潘宝琳直问到赵凌风脸上，“如今昏迷不醒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能理解我一个当娘的心情吗？”

“太太教训的是，”赵凌风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我只是担心您的身子给气坏了，我没法跟将军交代呀。”

“那是我的事，”潘宝琳咄咄逼人道，“赵副官，我警告你别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你让将军一个人去唐园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太太冤枉，是将军不让我跟去的，他去找沈少奶奶又不是喝茶聊天，我跟去也不方便呀。”

“还敢推脱责任是吗？信不信我让人一并赏你耳光？”

“太太教训的是，”赵凌风连连服软，“是我的错，我下次会主意的。太太想怎么罚告诉我便可，您先去休息，我来就行了。”

“是不是将军跟你说了什么？”潘宝琳起了疑心，“你明摆着偏袒沈天瑜，是怕跟将军不好交差吧？”

“太太能了解我的难处就最好了，”赵凌风激动地嚷嚷，“将军昏迷之前不让我惊动你，就是怕沈少奶奶受委屈。既然您气不过，撒撒气便罢了，何必跟将军对着干呢？万一弄出点意外来，母子翻脸就不好了。”

“沈天瑜她是红颜祸水，”潘宝琳一脸笃定道，“自从我儿子迷上她就没有过一件好事。我今天就要斩草除根，哪怕季磊他恨我，我也要帮她扫平一切障碍。”

“太太弄错了，”小芬忍着痛说，“大少爷是我捅伤的，因为他想欺凌沈少奶奶，我看不下去。”

“你捅伤的？”潘宝琳压根不信，“唐园的家丁被人打晕了，当时他们看管的惹是谁？难道不是你吗？”

“当时我把大少爷捅伤了，”小芬硬着头皮道，“他们闻声赶来。我跟沈少奶奶一块跑到我房里，趁他们进来的时候打昏了他们。”

“你是个忠仆，”潘宝琳道，“却骗不过我这个老太太。春桃，那两个家丁醒了么？想办法把他们弄醒，带到这儿来。”

春桃回答：“太太，他俩都醒了，就侯在门外。”

两个家丁一前一后进来了，好歹吃了一棒，还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太太问你们话，”春竹拔高嗓门，“到底是谁把你们打晕的？”

“是沈少奶奶。”他俩几乎同时回答。

“你们是在小芬房里昏迷的，”春桃又问，“是谁让你们去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