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要听你的?”唐潘宝琳冷哼,“如今掌握权在我手上,我只需要做一个决定就行了,还用得着跟你竞争吗?”
“不公平竞争,难以服众,”唐都尉道,“我第一个不服。”
“唐都尉,识时务者为俊杰,”唐宁威胁道,“就算你一个人认不清这个理,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跟你一样傻的,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的荣华富贵瞬间就灰飞烟灭了,何必呢?”
“唐宁是我姐,季辰是我侄子,”唐都尉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们娘俩落难,我只能以死拼护。”
“你不过是个副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难道太太真的认为只有我一个人拥护季辰么?我唐某追随将军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我有自己的人脉,就算不能推翻大少爷的特权,也能把他斗得千苍百孔,其他军阀只要稍微用点力,没有将才给大少爷打仗,他只有死路一条。”
“你要是这么做,就是贺家军的罪人!”唐宁控诉,“你跟你全家人还有脸待在上海滩么?”
“我跟太太做个交易吧,”唐都尉道,“你分给大房一些东西,让他们从将军府搬出来,由我亲自照顾他们。不管是贺家的公司还是将军之位,都是大少爷的,我们不抢。”
“门都没有!”唐宁一口回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等你把贺季辰接走,就怂恿他造反,跟我儿子争权夺势。”
“我主动辞职还不行?”唐都尉表现出最大的诚意,“等我手里没有了兵权,还拿什么给季辰造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潘宝琳杞人忧天道,“作为母亲,我必须要给我的儿子铲平道路。若唐都尉肯离婚,并且交出兵权,我可以把二房所有人交到你手上,除了季辰。”
“太太这般说太没有诚意了,”唐都尉气咻咻道,“我为我侄子而来,你却不肯把人给我。扣押在你手上,到底想干什么?杀人灭口不成?”
“季辰好歹叫我声大娘,”潘宝琳虚情假意道,“看在死去老爷的面子上,我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但他必须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刻都不能离开。”
“我绝对不能同意!”唐都尉嚷嚷,“在季辰在你眼底下生活,就是羊入虎口。哪怕你现在还不想杀他,日后起了杀意,季辰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潘宝琳冷哼,“唐都尉不肯拿出诚意来,就别怪我冷酷无情。”
“看来没的谈了,”唐都尉拾起帽子,边往外走边道,“请太太提醒大少爷,等着我的造反吧。”
他一走,潘宝琳便心急如焚地差春桃把大少爷请来。
“大少爷料理老爷的后事太过辛苦,”春桃为难道,“这会儿刚刚睡下。”
“都要火烧屁股了,还睡什么觉?”潘宝琳记得跺脚,“你这就去请,就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儿!”
很快,贺季磊赶来了,潘宝琳关上门,劈头盖脸道:“刚刚唐都尉来过了,人家要造反!”
“造什么反?”贺季磊不以为然,“爹都下葬了,他为了二房母子,也该来找咱们谈判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潘宝琳不解,“要是唐都尉持兵造反,就算撼动不了你的位置,也会让贺家军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