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对大少奶奶一直都重情重义呀,”管家多嘴道,“要离婚肯定是气话。”
“那样就最好了,”贺天佑松口气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老爷,咱们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冷南山道,“总是没错的。不管你再如何反对这件事,等到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闹翻的那一天,你依然只能为了大少爷而舍弃大少奶奶,因为大少爷才是你的亲生子。”
“管家,你给大少爷送些饭食去,”贺天佑吩咐道,“告诉大少爷,家务事要紧,军务更要紧,明天他若还翘军校的班,我饶不了他。”
夜深了,月亮爬得老高,贺季磊刚打算回客房的时候,蒋惠兰醒了。萍儿走进来当和事佬,说大少爷一直在床前守着沈少奶奶,都大半日了。
“守着我做什么?”蒋惠兰哽着嗓子道,“怕我伤心死掉了,你的良心会过不去吗?”
“你感觉怎么样?”贺季磊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冷冰冰道,“若身子还难受,我现在就请大夫来给你诊脉。”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蒋惠兰恨道,“我的病,不管哪个医生都瞧不好,因为我患的是心病。我刚刚梦见我死了,死得格外凄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贺季磊,我的真情到底是付错人了,原以为嫁给你,你会疼我惜我,保我一世周全,却都是虚情假意,在我最难最狼狈的时候,你竟要抛下我……”
“大少奶奶,你哭什么呀,”萍儿小声道,“你跟大少爷的情分没糟到那一步呢,大少爷亲自照顾你大半日,就是想跟你求和呀……”
“萍儿,你可别胡说八道,”贺季磊白了萍儿一眼,“你什么时候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听好了,我不是刻意照顾你家主子的,而是夺走她跟别人说话的机会。不管是爹还是娘,都不知道我今天去见的人是沈天瑜,你们俩最好能闭紧嘴巴。”
“做贼心虚了是吗?”蒋惠兰笑得格外瘆人,“贺季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你隐瞒你的奸情?我一定要把沈天瑜给供出来,让她身败名裂!”
“让沈天瑜身败名裂对你有什么好处?”贺季磊反问,“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知道你失宠了,你变成了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跟踪狂,守着你歇斯底里的婚姻,面上很有光是不是?”
“贺季磊,难道我保住沈天瑜的名声,”蒋惠兰质问,“你就不会逼着我离婚吗?不,你不会的,因为你幻想着跟沈天瑜在一起,且不说沈天瑜会不会离开季辰接受你,光是我的存在就会让你头疼,因为我死活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咱们快十年的夫妻了,”贺季磊一脸自信道,“我自然清楚你的心思,所以我才堵在别人跟前跟你来一场交易。我不逼你离婚,但是你要告诉爹和娘,我去见的是一个你从未谋面的女人,而且日后我再见沈天瑜,你不许再有半点不满,更不许跟踪我,你觉得如何?”
“那我成什么了?”蒋惠兰苦笑,“一个你关在家里的花瓶?我既不瞎又不聋,却要对你的花心不闻不问,活成什么了?”
“你真以为你有的选择?”贺季磊不留情面道,“跟我离婚,娘家你还回得去吗?你还能嫁给一个能跟我相提并论的男人吗?我贺季磊用过的女人,哪个男人还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