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蒋惠兰一边咳嗽一边把贺季磊往外推，哭丧着脸道，“你都要杀人灭口了，又假惺惺地来救我。季磊，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刀捅我的心了，我已经活不成了，呜呜……”

“行啊，你要是不想活，”贺季磊指着河面道，“你现在就可以重新跳下去，没人拦着你。”

“大哥，别说刺激大嫂的话了，”沈天瑜脱下自己的丫鬟，给蒋惠兰披上，道，“我马上让大哥送你回家，然后请医生去瞧。你千万不要再跟大哥置气了，保重身体要紧……”

“别在这儿假惺惺了，”蒋惠兰鬼哭狼嚎起来，“沈天瑜，从今天起，咱俩水火不容，恩断义绝！”

“疯了，真是疯了！”贺季磊喃喃自语，“蒋惠兰，你以为你是谁呀？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是吗？恩断义绝更好，不光我烦你了，天瑜她也烦你了，你这种人就不该得到别人的怜悯！”

蒋惠兰急得吐出两口水，昏厥过去。当晚，她便发起高烧，躺在床上胡言乱语。

因为情况确实严重，无可避免地惊动了贺天佑。他将贺季磊堵在儿媳妇房里，一直追问他怎么回事儿。

“爹，是惠兰找我的麻烦，”贺季磊倒打一耙，“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了，我真的是忍无可忍。”

“惠兰为何上外头找你的麻烦？”贺天佑将信将疑，“她一直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干这种事的，你小子是不是在外头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老爷，你怎就这般不待见季磊呀？”潘宝琳抗议，“你信得过惠兰，难道信不过季磊吗？这些年咱们的儿子兢兢业业，就没捅出过篓子，他能在外头惹什么事儿？如今惠兰的确性情大变，许是在深闺大院待久了，又没生出个孩子作陪，东想西歪的，就想成日绑着自己的男人，这谁受得了？”

“反正我就是不信，”贺天佑摇头，“大家族出来的女人都识大体，惠兰怎会愚蠢到认为绑住自己的男人就能过好日子？季磊，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贺季磊摇手，“不管爹怎么想都行。也许我今天对惠兰的态度恶劣了一点，等她醒了我可以跟她道歉，但有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是跟她离婚。”

“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新厌旧？”贺天佑气到发抖，“我不相信惠兰有失德的地方，就算她有，离婚也是你提出来的，就说明你也有失德之处。总之想离婚没门，季辰跟周梦离婚的事情还没完呢，你又要离婚，贺家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所以爹不让我离婚，也不让我冷落惠兰？”贺季磊不服气道，“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惠兰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贺季磊解释，“一个对自己妻子都不好的女人，心里还能装下什么事？日后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爹也不是把每个嫁进将军府的女人当回事的，”贺季磊顶嘴道，“不照样成就一番大事业了？再说了，为何你能支持季辰离婚，就不能支持我离婚呢？”

“蒋家的地位虽不如以前了，可你老丈人还在商会会长的位置上坐得稳稳当当的，”贺天佑道，“咱们做得太难看，面子上也过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