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得罪贺家的人,”白易安正色道,“我早就受够他们的暴行了!大不了咱们搬家,换一份工作,还能受他们的压迫不成?”
“紫玥也就罢了,”白先生摇头,“沈天瑜又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你的大学同学吗?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二姨太会说出那般令人揣度的话来?”
“二姨太误会了,”白易安道,“也许是过去那场算计让她生疑了吧。反正只要天瑜把我当朋友,我是不会跟她断绝来往的。”
“易安,要不咱们别淌贺家这趟浑水了,”白太太道,“天瑜也好,紫玥也罢,咱们谁都不见。明儿娘就让媒婆去说亲,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生儿育女,过好咱们的小日子。”
“可紫玥没死心呢,”白老爷忧心忡忡,“你就给易安说亲,万一她一怒之下害了人家姑娘,岂不成我们的责任了?”
“看来咱们只能离开上海,回西安老家去了,”白太太道,“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儿子,以你的能力,在西安找一份好工作不难,不必跟上海挣的一样多,钱嘛,挣得多就多用,挣得少就少用。”
“你娘说的对,”白老爷举双手赞成,“咱们还有点积蓄,再卖掉这座公寓,我们老两口养老和给你娶媳妇都够了,何必在上海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若耽误你娶媳妇,就更不值得了!”
“爹,娘,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工作才爬到经理的位置上么?”白易安不情不愿地说,“又不是被人追债索命的,我有什么理由放弃现在的一切?再说了,我还没做好成亲的准备呢。”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白老爷气咻咻道,“别人家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你还不想结婚?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一日不成亲,我跟你娘死都不敢闭眼!”
“我现在的确没有心思结婚,”白易安硬着头皮说,“勉强娶了也不会幸福的,若每日冷冷淡淡或者吵个没完,岂不是自寻烦恼?”
“易安,你实话告诉娘,”白太太满脸愁容地问,“你不想结婚,是不是因为天瑜?”
“跟天瑜没关系,”白易安脱口而出,“我承认我喜欢她,欣赏她,同时也清楚,她跟贺季辰的感情很好,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再嫁人的。我只是不想在感情上委屈自己,毕竟我跟贺紫玥结婚又离婚就是一个教训。”
“紫玥毕竟是将军的女儿,”白老爷摇头道,“当时你一穷二白,又入赘到她家里,我也猜到了,以你心高气傲的个性,婚姻怕是不长久的。可你若娶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日子怎会过不下去呢?”
“那我考虑考虑吧,”白易安无奈妥协,“娘,你不必现在就给我张罗对象,这一阵公司正在海外开展新的业务,估计会忙得连轴转。”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太太欣慰不已,“你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的时间总该有吧?娘让媒婆先张罗着,我跟你爹先过过眼,满意了再安排见面的时间。”
翌日清晨,贺季磊在客房醒来,老妈子伺候他洗漱后,赵凌风说贾姨娘想见他,都快等了半个小时了。
“这么早,想必有什么急事吧?”贺季磊嘀咕,“快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