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尝知道周将军的心思?”江楚越不服,“他肯器重我,就说明我是有才干的,至于我能不能当好这个将军,你们不肯给我机会,如何知道我实际的能力?”
“江先生对自己还真是自信,”贺季辰道,“只可惜你恐怕没有这个表现的机会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当将军的。”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江楚越气咻咻地骂道,“一直沿用封建社会的制度,才把这个世道搞得乱糟糟。我清楚周将军的心思,在他病怏怏的儿子死了以后,他唯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毕竟你是他的女婿,他何曾想过他的江山有一部分是我帮他打下的?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别人不给我只能抢。”
“你为什么非得当将军不可呢?”贺季辰不解,“据我所知,并不是所有人都觊觎这个职位的,特别是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他们有追求的其他东西。江楚越,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西安大学,那时候你是一个单纯的开朗的大学生,走到哪里都朝气蓬勃,跟现在比简直判若两人。”
“人是会改变的,”江楚越坦诚,“就比如沈天瑜,如今她不是变得爱慕虚荣薄情寡义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沈天瑜?”贺季辰被激怒了,“全世界都可以变,只有她不会变。明明是你不够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好!”
“看来贺三少完全被那个女人迷住了,”江楚越挑唆,“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我真心祝福你,往后别落得跟我一样被抛弃的下场!”
“你要跟我聊的是周家的事儿,为何要提起沈天瑜?”
“是贺三少自个提的,你谈到我的大学时光,我自然而然想起沈天瑜,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我亲密无间的女朋友!”
“你……”贺季辰气得打哆嗦,“看来当年沈天瑜抛弃你是对的,她一定看穿你的本质,认定你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
“错了,”江楚越不留情面地反驳,“其实是因为她的绝情才成就了今天的我,不管我是变得越来越好了,还是变得越来越烂了,全都拜她所赐。”
“江副官,请你别诋毁我家少奶奶,”乔问天冷冷道,“有失你一个大男人的风度!”
“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乔问天眯起眼质问,“你算哪根葱?敢这般教训我?”
“江楚越,我跟问天是周家请来的贵宾,”贺季辰下意识的将乔问天护在身后,望着江楚越的脸,一字一顿道,“这是你对待贵宾该有态度吗?咱们都是爽快人,你就给句痛快话吧,要如何处置我?”
“贺三少又不是罪人,”江楚越反问,“我有什么理由处置你?再说了,你身后站着的可是沈家军,我若有幸继承大统也是根基未稳,可不敢贸然得罪一支强大的军队。”
“当然会放你走,只不过不是现在。既然来了,还是留下来喝一杯酒,祝福我高升吧。让那帮老头儿看看,作为周家的女婿,对于这个结果你是很坦然的。”
“江副官,这不会是个阴谋吧?”乔问天警觉地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乔副官,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江楚越火冒三丈地问,“是不是要我把你拖出去爆打一顿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