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周梦脱口而出,“季辰,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之所以非让你当将军不可,是出于对你为人的信任。靠着你,我和我娘的日子不会差的。”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贺季辰恨道,“可我同样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你忘了吗?我的景宇可是死在你手上的,而且我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
“景宇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周梦死扛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一切都是江副官干的,他一直都没有放下对沈天瑜的感情。”
“胡说八道!”贺季辰矢口反驳,“江楚越只是一个副官,他敢在上海动贺家的人?没有人给他撑腰,凭他那般聪明,能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信不信由你!”周梦狡辩,“他虽然只是个副官,却深得我爹的器重,压根不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又怎么甘愿受我摆布呢?”
“你说这话根本就是矛盾的,若江楚越是因为爱天瑜而害了景宇,为什么连天瑜他也要杀害?那日天瑜也被扔进河里了,若不是白易安及时赶到,她必死无疑。”
“毕竟这事不是江楚越亲手干的,手下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主意。张茂对江楚越忠心耿耿,认为沈天瑜是红颜祸水,会给自己的主子制造麻烦,所以他瞒着江楚越残害沈天瑜。”
“这都是你一个人的说辞,”贺季辰摇头道,“凭什么要我相信?张茂死之前供出的人是你,而不是江楚越。”
“我相信你若遇到跟江副官一样的境地,”周梦激动嚷嚷,“乔副官哪怕是死也不会出卖你的!乔副官对你有多忠心,张茂对江副官就有多忠心!”
乔问天一言不发,不得不承认,周梦的话是对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不可能背叛贺季辰。
“既然你不打算对我的妻儿动手,”贺季辰仍然有疑惑,“那你频繁地去青鸟办事处是为何?你跟江楚越在密谋些什么?”
“说来挺难为情的,”周梦硬着头皮道,“可咱俩的误解这般深,这个秘密我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沈天瑜快要生下景宇的时候你还在前线打仗,有一次家里听戏,我爹娘也去了。我看江副官看沈天瑜的眼神不对,便偷偷观察他们,谁知道他俩竟一前一后去了一个角落,私会了好久。”
“周少奶奶,你可别乱嚼舌根,”乔问天愤愤不平地控诉,“我们比你更清楚沈少奶奶的为人,她是不会背叛三少爷的。”
“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周梦道,“她跟江楚越是初恋,大学时光谈恋爱,多么美好的感情啊,江楚越爱她如初,她凭什么不能对江楚越念念不忘呢?”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沈天瑜,”贺季辰轻描淡写道,“我敢肯定,若她心里还有江楚越,是不会安心跟我过日子的,一定想方设法留在江楚越身边。”
“行,你们都相信沈天瑜,”周梦郁闷地说,“她对江楚越无意,可江楚越对她的情却是真的吧?现在我说出那个令我难为情的秘密,我打算让江楚越把沈天瑜追回来,或者把他掳走,软硬兼施江楚越就是不同意,谁能想到他竟然背着我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