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你人真好,”沈天瑜哽着嗓子道,“就冲着你对我的真心,我绝不会背叛你一丝一毫!”
“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我们分开,”江楚越激动道,“我们的爱情是最纯净最神圣的东西,是不可亵渎的!”
一支舞曲,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音乐落幕的时候,原本心事重重的沈天瑜脚步轻快地来到周雅琴身边。
“装什么装啊?”周雅琴朝旁边翻白眼,“就算地位尊贵,他不也是个爷们吗?女生主动邀他跳舞,竟然还拒绝!”
沈天瑜自然知道周雅琴说的是谁,下意识往旁边瞥了瞥,贺季辰的余光正好扫射而来。她收得快,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这种小事也值得生气?”她淡淡的道,“邀他跳舞的女生不止你一个吧?横竖他都得拒绝。早劝你矜持些,大上海来的人定高傲得不得了。”
“你刚陷在江楚越的温柔乡里,”周雅琴愤愤道,“并不知道发生何事。贺季辰不光拒绝我,还拒绝了所有女生!这不是装是什么?来参加舞会却不跳舞,来做什么呀?喝酒吗?喝酒大可去舞厅的嘛!”
听到“舞厅”这词,“舞女”便连带反应地蹦进沈天瑜脑瓜里,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楚越打趣道:“贺先生确实挺装的,连纯情可爱的周小姐都不正眼瞧。放心,我给你出气,明天我让饭堂师傅短他两块肉。”
沈天瑜给逗笑了,料不到贺季辰像阵风似的来到他们身边,直问道:“你们笑什么呢?这般热闹!”
“贺先生,”江楚越一秒变正经,“适才我跟两位女同学说,你们千里迢迢来西安太辛苦了,明天让饭堂师傅给你们多加点菜。”
沈天瑜笑得更欢了,想不到江楚越如此有趣,竟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捉弄他。
“这……好笑吗?”贺季辰摇头,“江先生,看来你女朋友是个快乐的姑娘。我能不能请她跳支舞?”
话风转变太快,谁能料到拒绝一堆姑娘的美男子竟然邀请名花有主的女子跳舞?没等江楚越说话,沈天瑜抢道:“不能,这儿那么多女孩,为何偏偏跟我跳?就算我男朋友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贺季辰偏头道:“就因为你有男朋友了,男朋友也在场,我才不用避嫌。我此行来西安不是秘密,也不知有没有无聊的报社记者跟着,家风严谨,我可不敢让他们乱写。”
周雅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有人给了她两个热辣辣的耳刮子。在这所大学,她比沈天瑜更受男生欢迎。她没有男朋友,她主动去邀舞,贺季辰却当她的面跟她最好的朋友邀舞,这不是一个笑话是什么?而她便是这笑话的源头!
周雅琴掩面离开,沈天瑜心里着急,愈发对贺季辰不客气:“你这人真是奇怪,人家邀你跳舞你不跳,非要跟一个不合适的跳,你故意让我和我朋友生疑是不是?”
“你这可冤枉我了,”贺季辰叫屈,“难道我没有选择舞伴的权利吗?”
“你有权利,”沈天瑜反驳他,“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利。”
“江先生,这就是你们大学的待客之道?”贺季辰扭脸冲江楚越发难,“这支舞我不一定非得跳,可你女朋友说我故意离间,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