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受过高等教育，满腹经纶，”春妮不服气道，“紫鹃除了认得几个大字，还会什么？最重要的是三少爷只爱小姐一个，这是哪个女人都比不了的。”

“将军府里的姨太太老爷也不是全喜欢，”唐宁反驳，“可照样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天瑜，贺家不是普通人家，你若做不到顾全大局，是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罢了，你自己吃吧，我回房休息。”

“小姐，你怎么松口了呢？”唐宁一走，春妮便问到沈天瑜脸上，“给三少爷做妾，紫鹃根本不配！你一松口，二姨太会当真的。”

“我算是明白了，”沈天瑜苦涩地说，“将军府的女人不可能随心所欲。春妮，我可以一直不松手，但是娘跟紫鹃就会没完没了地闹下去。季辰能如何？那可是她亲娘啊。”

“确实，胳膊拧不过大腿，”小苗叹气，“这几日沈少奶奶都闷闷不乐的，最怕到吃饭时间，来饭厅吃饭总免不了一顿争吵，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可紫鹃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春妮激动嚷嚷，“做了姨娘，仗着二姨太给她撑腰，必定要觊觎少奶奶的位分，往后的日子还不得明争暗斗？”

沈天瑜道：“哪怕季辰不纳紫鹃，娘也会让其他女人进门，那些女人未必比紫鹃更好对付。倒不如让娘承诺，只允紫鹃一人，耳根还能清静些。”

“我就不信这个邪，”春妮较劲道，“小姐松口了，三少爷也不会同意的。我相信三少爷的定力。”

唐宁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紫鹃的房间。紫鹃换了干净的衣服，摔了几盒胭脂水粉泄愤。

“你怎么还摔东西了？”唐宁推门而入，看着凌乱的地板，不满道，“紫鹃，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若季辰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只会更讨厌你！”

“三少爷他从始至终都讨厌我，”紫鹃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掉，“他一辈子都不会娶我的，我再温柔再贤惠有什么用？”

“我问你一句，”唐宁严肃道，“想放弃了吗？想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你想摔什么就摔，摔烂了全算我的。”

“二姨太，我这辈子完了！”紫鹃抱住唐宁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爱三少爷爱到骨子里了，我不能没有他，可不管我如何努力，他都不会娶我的……”

“可怜的孩子，”唐宁的心软酥软酥的，轻拍紫鹃的背，“我真想不到你对季辰这般重情重义。放心吧，就冲你这份心意，这事我不会撒手不管的。”

“真的吗？”紫鹃抬眸，泪眼汪汪地问，“二姨太想到办法帮我了？”

“我刚跟天瑜谈了，”唐宁道，“她不会再干涉你跟季辰的事了。其实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就别对她太苛刻了。”

“沈少奶奶同意了？”紫鹃看到了希望，“是不是只要三少爷同意，我马上就能过门？”

“没那么简单，”唐宁笑道，“天瑜她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季辰跟周梦办了离婚手续，再谈你跟季辰的事儿！”

紫鹃的希望烟消云散，郁闷道：“二姨太，你是不是掉进沈少奶奶的圈套了？回广州只是权宜之计，周少奶奶她不会跟三少爷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