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近来精神状态可好？”沈天瑜小心翼翼地问。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惠兰嘛，”冯秋梅叹气，“你俩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你要是不知道惠兰为什么置你的气，改天我给你问清楚如何？”

“还是算了吧，”沈天瑜打退堂鼓，“只怕你问了，她立马就觉得是我的主意。”

“我又不会直接问，”冯秋梅道，“旁敲侧击的，她哪里猜到我的用意哟。”

“三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沈天瑜摇头道，“不过还是算了吧，大嫂若是信我，再大的误会也能解开，她若不信我，我百般讨好她也未必能看见。”

“你们呀，好端端的真不知道较个什么劲，”冯秋梅叹气，“我也不当这搅屎棍了，往后我跟你喝茶，你就别提惠兰了，我跟惠兰见面，她也别提你，这样我才能好好做人呀。”

聊了好一会儿，冯秋梅总算带着菲儿走了。沈天瑜冲着小苗忙碌的背影道：“小苗，待会儿再擦吧，坐下来陪着喝茶。”

“沈少奶奶，这不合适吧？”小苗受宠若惊道，“要是让人看见了，不得说闲话呀？”

“我知道将军府的规矩很多，”沈天瑜笑道，“但在我房里，我的规矩我说了算。以前春妮在的时候常常跟我喝茶聊天的，没人会看见，哪怕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既然沈少奶奶这么看得起我，”小苗抽着嘴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也尝尝这点心，”沈天瑜道，“冯妈做的。冯妈做的点心将军府里谁都比不上。”

“沈少奶奶，春妮姐姐是不是很讨你的欢心？”小苗问，“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沈少奶奶可得提醒我呀。我希望能像春妮姐姐一样，成为沈少奶奶信任的人。”

沈天瑜笑道：“春妮打小跟我一块长大，比我娘还了解我呢。也许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咱俩今天才见面，往后会慢慢了解的。我还是那句话，忠心最重要，其他方面做得不够好，我都可以包容你。”

小苗隐隐不安道：“我刚刚那么说大少奶奶，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刚才的事儿你确实做错了，”沈天瑜道，“但不是错在说了那样的话，而是错在当着三姨太的面儿说了那种话。”

“沈少奶奶不信任三姨太么？”

“谈不上信不信任，因为我跟三姨太就没有交心过。小苗，自从嫁进将军府，我就不停地遭人陷害，不管是三姨太还是大少奶奶，从没有真正地拉过我一把。”

“我明白了，”小苗幡然醒悟，“大少奶奶跟她们有说有笑的，其实是表面上客气。”

“你说的对，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沈天瑜道，“还是客客气气的好。往后不管对大少奶奶也好，对其他人也罢，你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跟我说，对我什么都不用藏着掖着。”

“我觉得三姨太这人挺圆滑的，”小苗顺竿就上，“我昨儿来将军府的，在门口见了大少奶奶一面，她人也不好相处。还是沈少奶奶你最和善。对了，大少奶奶为何现在不待见沈少奶奶了呢？”

“因为大少爷，”沈天瑜权衡片刻，说了实话，“大少爷对我好，却怠慢了她，她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