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你们不也娶了吗?”樊英反口一咬,“既然娶了,就得负起责任来!”
“那你想如何?”
“我女儿在你们唐园受了两年多的苦,那就让季辰还她两年,日日去她灵前嗑三个响头!”
“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唐宁最后一点耐心被磨光,“你把你女儿当成菩萨供着,别人未必愿意。紫鹃,你现在就安排车送沈太太去沈老爷那儿,给女儿守了灵,也该轮到你丈夫了。至于季辰,等她离开了你再过去吧。”
“这就想撵我走,门儿都没有!”樊英忽然往地上一坐,撒起泼,“天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进来一个小时不到,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撵我走,天理何在?”
“明明我刚才已经给你机会了,”唐宁据理力争,“是你非逗着跟别人跟你吵的。我此刻脑仁疼,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让你见到老爷。”
“那可由不得你!”樊英依然强势得招人烦,“今儿不让我见到贺将军,我死都不走!”
“见到贺将军又如何?”唐宁问,“你女儿就能起死回生?还是你想在他跟前控诉我跟季辰的罪行?你女儿都没了,你觉得将军会因为你一个烦人的老太太而不要他最器重的儿子吗?你再敢烦我,我连同你女儿的尸骨送回去,怕是她连做鬼都抬不起头了。”
樊英失魂落魄地离开,喜宝在将军府是混不下去了,选择追随旧主,也一同离开了。
贺季辰于心不忍道:“娘,咱们的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谁忽然失去至亲都得抓狂,天惠她娘也是可怜。”
“她可怜?可怜就可以横冲直撞?”唐宁不服气地说,“娘知道你过去冷落沈天慧也不全是你的原因,这大小姐跟周梦一样居功自傲,可一点都不讨我欢心。退一步说,就算过去你无端冷落她了,你的凉薄跟她的死又有何干系?一码归一码,她怎好全算在你头上?谁都不能无端地指责你!”
“这里太闷,我想出去透口气,”贺季辰道,“我刚从别墅过来的时候天瑜还在昏迷,现在应该醒了,得过去瞧一眼才能放心。”
“等沈太太离开了你再去吧,”唐宁提议,“过去只会听她那些刺耳的话,徒增烦恼。还有,也是时候带天瑜回唐园了,住在外头到底是危险。”
“我老丈人去了,”贺季辰摇头,“天瑜若跟我搬回唐园住,我岳母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怕是天瑜也是不愿意。再说了,她受的那些委屈爹也没给个说法,贸然回来算怎么回事儿?”
“只要你愿意回来,让你爹给个说法算什么呀?”唐宁道,“只怕你再不回来,你爹只会说天瑜蛊惑人心,对她的误解就更深了,对她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就让我们俩一辈子住在外头吧,”贺季辰赌气道,“爹做错这么多事,还要人去对他讨好献媚?他贵为一家之主,就该有一家之主的样儿,不然谁能服他?”
“可你到底是他儿子呀!”唐宁嚷嚷,“如今我心烦意乱,日日见潘宝琳为她儿子上位的事奔走相告,拉拢人心,却什么也做不了,都快急出心病了。你舅舅可说了,你再不争,少帅之位可真就成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