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你们娘俩只是乡下来的乞丐，”沈天慧冷冰冰道，“我娘肯让你们来上海，给你们一个名分已算格外开恩了。”

“乞丐又如何？”顾坤秀不甘示弱道，“如今我翻身当主人了，你爹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不管你出身有多金贵，你的命也比不了我女儿金贵，我女儿就是比你招人疼！”

气急败坏的沈天慧扬起了巴掌，却让顾坤秀给打了回去。顾坤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挑事的女人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天惠，回将军府去吧，”沈路林不为所动，冷冷道，“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为什么别人都这般讨厌你？如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

“好呀，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沈天慧气愤得像一只迎接战斗的公鸡，“沈路林，哪怕你不认我了，我依然是你女儿，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抛弃过你，我娘更是对你情深义重。可你怎么对我的？你现在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不对，是一个仇人，你有没有良心啊？”

“天惠，你没有资格跟任何人说良心这个词，”沈路林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初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根本就没给别人留任何出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是在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才决定不认你这个女儿的。你若能幡然悔悟，也算给你自己和将来的子女积点德吧，不然到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将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会的，我只会过得比你们所有人都好！”沈天慧咆哮，“你们越是瞧不起我，我越要出人头地。”

“说够了吗？”顾坤秀完全没了耐心，“说够了就给我滚吧，往后也别再上这儿来了。你不算是我们贺家的人了，不管你怎么出人头地，没人在乎，只要你别再伤害我女儿就行。”

“小姐，咱们走吧，”喜宝扯着沈天惠的裙摆，小声嘀咕，“这儿确实不欢迎咱们。”

“都给我等着，总有你们后悔的一天。”撂下狠话，沈天慧总算扭脸离开。

“你等一等，”沈天瑜叫住她道，“我想知道，淹死我跟景宇的事你有没有份儿？”

“我没有，”沈天慧脱口而出，“栽赃你有私情，这种事我能做得出来，但杀人越货，我没这胆。”

“天瑜，你这般问能问得出来吗？”顾坤秀皱眉道，“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不然谁能承认他杀过人？”

“坤秀，你就别上纲上线了，”沈路林插嘴道，“我相信事情不是天惠做的，她确实没有杀人越货的胆子。好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你清楚什么呀？”顾坤秀气不打一处来，“算计家产，栽赃陷害的事她都干出来了，怎么就不可能杀人了？你若是足够了解她，当初就能留一手保住你的家财，至于像个乞丐似的落魄好一阵吗？”

“娘，别说了，”沈天瑜道，“沈天慧，你可以走了。给你句忠告，没事别跟周梦走得太近，如今她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利用，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她利用我，难道我就不可以利用她？”沈天慧颇为自信，“到底谁不是谁的对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