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周梦翻脸道，“不光满嘴谎话，还敢给我甩脸色？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哪怕你成天叫江楚越老大，你领的也是周家的俸禄，你最应该对我和我爹忠心耿耿，而不是事事都听江楚越的。”

“大小姐误会我了，”张茂沮丧着脸道，“我没跟你说半句谎话呀，更加不敢对你不敬。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

“晴儿，给我掌嘴！”周梦彻底失去耐心，直接让晴儿给张茂动粗，“打到这小子肯吐实话为止。”

“周少奶奶，非得掌嘴么？”晴儿忧虑道，“打在脸上，江副官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我担心他面子上挂不住，会跟你对着干！”

“我还怕一个副官不成？”周梦震怒，“把我惹毛了，我连他一块抽！”

“周少奶奶自然不用顾及一个副官的颜面，”晴儿道，“可时间紧迫，我们可不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了。三少爷过几日就回来，咱们办正事要紧。不就是让这狗腿子吐口吗？只要不打在脸上，其他地方也是能打的。”

“罢了，痛快点吧，”周梦淡淡的道，“他不肯吐口就一枪崩了他，再跟他磨磨唧唧的，天都亮了。”

“你，拿枪顶住他的脑袋，”晴儿命令她的打手，“我说开枪你就开枪，不用有半点犹豫。”

打手掏枪顶住张茂的脑袋，吓得张茂差点尿裤子。

“张茂，我最后问你一句，”周梦直视张茂的眼睛，寒气逼人，“是不是江楚越让你去掘坟的？他想让那具尸体顶替沈天瑜去死对不对？”

“大小姐，别让人开枪，”张茂夹着哭腔求饶，“我都招了，全招了还不行么……”

“要招就赶紧招，”晴儿骂骂咧咧的，“婆婆妈妈的，周少奶奶可没这耐心！”

“不是老大让我去掘坟的，”大难临头，张茂依然不想把江楚越推出去，“我看出来了，他依然对沈天瑜有感情，但是又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所以他举棋不定，特别痛苦。所以我就想找具尸体，让她代替沈天瑜去死，这样老大就不会苦恼，跟大小姐也能交代了！”

“你如何能证明偷天换日不是江副官的主意？”晴儿质问，“既然他想保住沈天瑜的命，当然就会想办法去解决这事。”

“老大对周将军忠心耿耿，自然也会对大小姐忠心耿耿，”张茂道，“哪怕轻易违背大小姐的意思？老大在广州救过我的命，我不想看着他烦恼，就主动给他排忧解难。”

“你平日做事也是我行我素吗？”周梦压根不信，冷冷地笑出声来，“你骗鬼呢？你有偷天换日的想法，会憋着不说出来跟你老大商量一下？”

“大小姐，我求求你相信我的话吧！”张茂快扛不住了，哭丧着脸道，“别胡乱怀疑老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他好，他自然也对我好，哪舍得让我去冒这个险？就连我现在落在你手里，他也是不知情的呀。”

“晴儿，放人吧。”

“周少奶奶，你要把周茂放了？”周梦的决定把晴儿吓了一跳，“连个耳刮子都不给他，岂不是便宜他，也便宜江副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