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你怎就笃定天瑜在撒谎?”唐宁直问到周梦脸上,“难不成你去过天惠房里,还见她跟喜宝下棋?你若真去了天惠房里,是为了何事?不是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娘,你别血口喷人!”周梦彻底跟唐宁翻脸,“我从没去过沈姨娘那儿,更不可能跟她密谋什么。你三番五次针对我,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你眼里只有沈天瑜这个儿媳妇,可她对你儿子做了什么呀?”
“爹,我没有骗你,”沈天瑜淡然道,“我确实见了沈天慧,若我昏迷的时间没超过一天,那就是今天午后见的。吃完饭我到娘房里聊了几句,一出门便看见喜宝了,是沈天慧让她来请我的。”
“你见了天惠以后呢?”贺天佑问,“又发生了什么?”
沈天瑜道:“我喝了她准备的茶,拿走她的银票,就走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根本就没走出后院,我就是在后院昏迷的。”
“你拿了天惠的银票么?她为何给你银票?”潘宝琳问。
“是她托我交给爹的,”沈天瑜如实回答,“我以为她真心悔过了,就相信她的话了,想不到她拿这个当诱饵,把我给害了。”
“天瑜,我们在你身上可没搜到什么银票,”潘宝琳冷哼,“哪怕你想撒谎,能不能编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谁都知道你跟天惠素来不合,她让你去后院你就去了?她让你喝茶你就喝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骗了?”
“我并非这般好骗,”沈天瑜红着眼道,“我真的以为沈天慧悔过了,要善待我们共同的爹,所以我去了后院。我是跟她聊了许久之后才喝下那杯茶的,她一直在喝茶,所以我也不敢怀疑茶里有问题。至于银票,她完全可以等我中毒晕过去之后再取走的。”
“爹,娘,沈天瑜的话漏洞百出,”沈天慧不客气道,“她自己也说了,那茶我喝了,没问题,而她喝一杯就中毒了,这如何解释?还有后院如此荒芜,连个人影都找不着,我是如何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准备茶点的?还有银票,就算我想照顾我爹的生活,大可直接交给我爹,为何要交给她?”
“天瑜,你一点都不知道你昏迷之后都干了什么吗?”唐宁问,“或者别人对你干了什么你还想得起来吗?”
“想不起来了,”脑袋隐隐作痛,疼得她面部扭曲,“娘,我的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死了,能不能先让我睡一觉?”
站一旁的何大夫多嘴道:“怕是沈少奶奶的胃里还有毒药的残留物,容我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汤药,她喝下后定会好许多的。”
“何大夫,你说话可得注意些,”周梦挑着眉威胁,“你如何知道沈少奶奶胃里还残留着毒物?她难受是装出来的,还真把你给骗了。”
“老爷,天瑜说的话跟我说的话基本吻合,”唐宁道,“看她这样子,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暂且放一放行么?能不能等季辰回来再处理?”
“季辰最少几个月后才能回来,”潘宝琳道,“况且季辰的心思谁都知道,就算沈天瑜真有罪,他舍得罚吗?这事极有可能就不了了之,那紫玥受的委屈呢?到底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