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沈少奶奶挂念三少爷嘛,”问天给自己辩白,“况且我也想知道春妮姑娘此刻在干什么呀。”
“我此刻在干什么与你何干?”春妮翻白眼道,“我日日忙进忙出的,哪里像你似的闲得发慌呀?”
“你忙什么呢?”问天自告奋勇,“我帮你啊。”
“行啊,这是沈少奶奶没缝完的衣服裤子,”沈天瑜将衣裳一骨脑塞进问天怀里,“你帮忙赶制出来。”
“这……”问天搔搔后脑勺,哭笑不得,“这就算了,就我这粗眉大眼的,连线都瞧不见。有什么要搬的要扛的,我没问题。”
“问天,老爷把你从前线接回来养伤,”沈天瑜收起信纸道,“可不是让你旧疾复发的。什么脏活重活你都不用干,养好身子要紧。”
“沈少奶奶,三少爷信里说什么了?”春妮好奇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好,”沈天瑜摇头,“只说那边一切顺利。我不明白,打起仗来怎么就遥遥无期了呢?总说一切顺利,很快就回来了,可归途却遥遥无期。”
“那是因为刘家的军力不比贺家差多少,”问天解释,“刘将军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吃败仗,他的领地就会被其他几个军阀给分了,刘家军也就消亡了,所以死也不会投降,打起仗来定是不要命的。”
“那三少爷岂不是性命堪忧?”春妮紧张兮兮道,“就不能把三少爷换回来,让其他人去前线吗?”
“傻瓜,还有比三少爷更合适的人选么?”问天反问,“此番若不是三少爷震关,如今处于被动境地的就是贺家军了!”
“问天,依你看来,”沈天瑜问,“这场战役大概何时能结束?”
“短则四个月,长则大半年,”问天脱口而出,“沈少奶奶放心,三少爷定能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
“话虽如此,可他人在前线,日日面对的是枪林弹雨,总归让人不安。”
“三少爷的任务是战略部署指挥作战,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凶险。上次遇险是有人乔装潜入军营,大晚上的没让人给认出来。”
“这还不凶险呀?”春妮泼问天冷水,“若不是你救驾,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这大嘴巴!”问天气得跺脚,“你希望让沈少奶奶担心三少爷的安危而日日魂不守舍?”
“问天,无妨,”沈天瑜苦笑,“季辰走了一年多,我也该习惯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了。我就想知道,你回来了,三少爷可还有能保护他的人?”
“自然有,”问天点头,“三少奶奶,不是谁都能上前线的,有不少军官的身手比我还好呢,只是少爷更习惯我在身边罢了。”
“行了,该说的你都说完了,”春妮开始撵人,“沈少奶奶该睡午觉了,乔副官也该回房静养了。”
“沈天瑜,你午睡,我不打扰了,”问天欲言又止,“我有个,有个小小的请求,这两日我感觉腰酸背痛,能不能让春妮随我回房按一按……”
“你想什么呢?”春妮勃然大怒,捞起搁在墙角的一根木棍,边抡向放肆的男人边骂,“占我便宜是吧?我是你娘还是你媳妇,还给你摁摁?”
问天吃了几记闷棍,瞬间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