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无奈道:“连你一个丫鬟都知道谁是凶手,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他不愿意再往下查了,主动了结阿江的性命,我又能如何?”
“老爷怎么能这样?”春妮快气疯了,“上次周少奶奶冤枉你偷盗,这次差点让毒蛇咬死你,老爷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跟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岂不是人人自危?”
“春妮,如今在打仗呢,”沈天瑜叹气,“没有周家的支持,贺家没有十成打胜仗的把握。既然蛇没把我咬死,爹就不可能治周梦的罪,甚至不敢让她难堪。咱们别计较了,眼下是让季辰平安回来要紧。”
“小姐就是善良,”春妮心疼极了,“难怪那个女人要没完没了地啃上你。这次便罢了,可下次呢?下次那个女人只会加磅害你,因为没人能管束她!三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咱们都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若季辰能为了我打场漂亮的胜仗平安归来,”沈天瑜淡然道,“那我一定能为了他平安生下孩子。春妮,从这一刻起咱们得多加仔细了,多去娘那儿走动走动,周梦就算还想下手,也得顾及娘的颜面。”
很幸运的是周梦迟迟不动手,沈天瑜和她腹中胎儿平安度过三个月。眨眼就到了沈路林的生辰,他的心症全解开了,身子也好利索了,一高兴,便破费在翠丰楼办了一桌。
沈天瑜跟春妮乘坐小汽车直接去的翠丰楼,见包厢里只有爹娘二人,便埋怨顾坤秀不叫周雅琴和徐礼桐两口子。
“雅琴跟礼桐新婚燕尔的,”顾坤秀笑道,“缠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够,何必搅了他们的兴致?况且除了你爹的一个老朋友,樊英跟沈天惠也要来的,算是家宴吧,外人在侧终归不方便。”
“她们母女俩要来?”沈天瑜很是意外,“爹为何非得叫她们呢?不是我挤兑她俩,她俩毕竟也是爹的骨肉至亲。只是她俩一加入,定是吵吵闹闹的,爹恐怕过不好这生日了。”
顾坤秀叹气:“你知道的,你爹要跟樊英离婚,快半年过去了,樊英还是不肯。今儿你爹务必要跟她有个了断,不能再拖下去了。”
“娘,你给爹施加压力了吧?”沈天瑜小声嘀咕,“爹跟大娘离了婚,你可就是正房太太了。”
“钱没了,生意也没了,”顾坤秀苦笑,“我连你姥爷姥姥的体面都给不了,当这正房太太有何用?只是樊英这女人实在是烦,三天两头上门来闹,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所以爹打算净身出户?”沈天瑜问,“只要大娘痛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没错,你爹就是这么想的,”顾坤秀唏嘘,“我也认了。只要你大娘今儿痛快签字,我跟着你爹吃糠咽菜我都认了。反正沈家大部分的钱都成为沈天惠的陪嫁了,樊英霸占了公司,把你爹所有的亲信都赶跑,全换上她的人,你爹哪怕挤破头回到公司,也是赚不到钱的。”
“娘,只要你看得开就好,”沈天瑜欣慰道,“你跟爹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我呢,还有你们即将出生的外孙。”
“我这小外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顾坤秀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肚子,笑得跟花儿似的,“你可千万是个小子呀,小子长大了才能保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