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你这是偏见!”沈天瑜不满道,“男人有野心,再正常不过了。我不是男人,没法理解易安的心情,也许寄人篱下对他来说真的很痛苦。”
“痛苦便痛苦,他该在心里藏着掖着,”春妮道,“而不是找小姐倾诉!小姐的处境又能比他好多少?”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跟易安说话,你老是插嘴还处处针对他!”沈天瑜失落道,“春妮,易安他没有冒犯我,更没有冒犯你啊。”
“小姐,我觉得姑爷人很虚伪,跟二少奶奶没什么区别,”春妮嚷嚷,“你被周少奶奶污蔑偷项链,他俩不肯为你求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姑爷好歹跟你道歉了,可二少奶奶自打那天起就没来你房里了,躲着你跟躲着瘟疫似的。”
“连季辰都没办法的事,”沈天瑜叹气,“易安跟海音又能有什么办法?于贺家,他们是比我还新的新人,自然是保全自己最重要。”
“可小姐曾经那么帮助他们,”春妮不服气,“他们就不该在小姐危难的时候拉一把?”
“罢了,不说了,”沈天瑜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不管是白易安还是江海音,他们都有自己的追求,人生是他们的,不需要我的加入,何必强求?”
“所以姑爷跟二少奶奶还算是小姐的朋友吗?”
“普通朋友吧,没有人能比得上雅琴在我心里的分量。”
“小姐能这般想,我就放心了,”春妮欣慰道,“周小姐才是对小姐最好的人。这阵子咱们老爷跟二姨太住在她那里,她忙前忙后地照顾,没有半句怨言。”
“雅琴比沈天慧更像我的姐姐,”沈天瑜感慨,“这辈子能跟她做朋友,是我的福气。”
到了晚上,沈天惠在自个房里翘首以盼,盼着贺季辰来找她。哪怕不来她房里过夜,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可她等来的却是坏消息,喜宝告诉她,三少爷一回来就去沈少奶奶房里了,今儿怕是不过来了。
“为何去沈天瑜房里?”沈天慧气得发抖,“季辰不是冷落她好几个月了么?今儿是什么日子?难道是沈天瑜的生日?季辰作为她的丈夫,要卖她几分薄面?”
“大小姐,沈少奶奶的生日还远着呢,”喜宝支支吾吾道,“咱们拿钱收买,收买老爷房里的门房,他告诉我,明儿三少爷就去前线了,他亲自,亲自领兵打仗。”
“你说什么?”沈天慧遭遇当头一棒,懵了,“我才嫁进贺家,季辰就要去前线了?他碰都没碰我!这不等于让我守活寡么?打仗那么危险,万一他回不来……”
“大小姐,你可别说丧气话!”喜宝道,“哪有不盼自个男人好的呀?这又不是三少爷第一次领兵打仗,过去只要是他指挥的仗,不管打仗小仗,对手不光伤不了他分毫,还被打得落花流水。正因为这样,老爷才格外倚重他。”
“喜宝,你可打听清楚了?三少爷要去多久?”
“打仗的事谁说得准?连门房心里也没谱。顺利的话速战速决,十天半个月就凯旋归来,不顺利的话估计就是场苦战,熬上三年五载也说不定啊。”
“他这不是坑我么?”沈天慧气得抓狂,“把我娶进门不到两天就要出远门,也不想想,他走了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