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回到唐园,立刻找到书房里。在门外便听见贺季辰跟周梦的吵闹声。
周梦仗着自个的父母还在上海,像只螃蟹似的横冲直撞,谁也不放在眼里。贺季辰不满父亲的决定,在沈天瑜跟春妮被带走后不久便找借口回房了。周将军跟周太太面面相觑,不满写在脸上,只是没发作罢了。
等到天黑了,周梦亲自送父母回酒店,回到唐园立马找贺季辰挑事儿,说他不该给她爹娘甩脸色,惹得他们都不高兴了。
“周梦,你就是贼喊捉贼,”贺季辰气不打一处来,“今儿到底是谁挑事?我爹难得过一个寿辰,却让你给搞黄了。谁不知道项链之事是你栽赃给天瑜的?现在谁都讨厌你了!”
“他们于我何干?”周梦翻白眼道,“喜欢我如何?讨厌我又如何?我只需要爹跟娘,还有你认可我便可。项链就是沈天瑜偷的,不管你信不信,她已经被安上偷盗的罪名了。”
“给我滚!”贺季辰指着门的方向怒吼,“你这个毒妇!我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你!”
周梦咄咄逼人道:“贺季辰,你有能耐吃饭的时候为何不对着你爹发作?关起门来拿我撒气算怎么回事儿?”
“是我低估你了,”贺季辰恨得牙痒痒,“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任性,想不到你这般工于心计,连栽赃陷害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我今儿就明白告诉你,我爱沈天瑜,我一点都不爱你,甚至很讨厌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没必要把话说这么早吧?”周梦冷哼,“一辈子这么长,谁知道将来会如何?我要是沈天瑜赶出贺家,你还怎么爱她呀?贺季辰,你的心可以不给我,但你的人必须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沈天瑜没机会了,其他女人也没机会了!”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贺季辰抓狂道,“我当初是脑袋让驴踢了,才听从爹的话娶了你,根本就是娶了一只母老虎来祸害唐园!”
问天在门外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越来越焦虑。终于不顾晴儿的阻挠,硬闯了进去。
“周少奶奶,乔副官硬要闯进来,我拦不住他。”晴儿耷拉着脑袋说。
“乔问天,给我滚出去!”周梦把在贺季辰那儿受的气全撒在问天身上,“我跟三少爷在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啊?没大没小!”
“周少奶奶息怒,”问天冷着张脸道,“实在是遇到了十万火急的事,不得不马上跟三少爷汇报。”
“问天,别理会她,”贺季辰白了周梦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有事说事。”
问天挺谨慎的,走过来趴在贺季辰耳边才肯说。
“这么严重?”贺季辰皱眉,心都快跳出喉咙来了,“走,我们一块去瞧瞧。”
“站住!要去哪儿?”周梦霸道地截住两人的去路,“想去看沈天瑜那个贱人,得问我答不答应。”
“周梦,我知道你是条疯狗,”贺季辰勃然大怒,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听,“可能不能上别处吠去?本少爷没空搭理你。问天,我们走!”
在暮色中,两个男人像两道闪电似的快速游动。问天觉得看门的小厮不会坐以待毙,很有可能跑去找沈路林罩着自己,所以他们必须要赶在沈路林去祠堂之前把沈天瑜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