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唐宁笑了，“不光让你爹看到你的才华，还要让那些上将少将甚至副官看到你的谋略。得了人心，你爹才会放会地把少帅的位置交给你。”

“娘，你对我的期望我都牢牢记着呢，”贺季辰轻声道，“那些不当说的话就别摆在台面上说了，怕是隔墙有耳。”

“这儿除了紫娟没别人，”唐宁道，“紫娟可不是外人，她将来是要给你做妾的。紫娟，伺奉少爷喝汤。”

紫娟笑吟吟地将汤匙伸到贺季辰嘴边，却被他一把夺下，还将她往外推：“不用你，我自己有手。忙你的去吧。”

“没什么可忙的了，”唐宁插嘴道，“天这么热，让她给你扇会儿风吧？”

“娘，不必了，”贺季辰的口吻夹着怒气，“我不热。要没事你俩都出去吧，我还得看卷宗呢。”

“紫娟，你先去睡吧。”

打发走紫娟，唐宁喃喃骂道：“季辰，你怎么回事？总给紫娟摆张臭脸，她又没招你惹你。”

“娘，往后你能不能别说紫娟给我做妾之类的话了？”贺季辰皱眉，“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把这当成一个笑话了！”

“我见你对紫娟不上心，心里着急了，”唐宁解释，“我以前提，你可没说不愿意。娘早跟你说了，你爹让你娶什么女人，是你为你爹娶的；娶宦官或富商的女儿，是你为你的前途或整个家族娶的；只有紫娟才是你为娘娶的。就不能满足娘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吗？”

“我讨厌把婚姻当作筹码，”贺季辰正颜厉色道，“丫鬟便是丫鬟，我对紫娟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心里是排斥她的，哪怕是做妾，也让我受不了。”

“紫娟是我远房亲戚的女儿，”唐宁道，“生下来没几天就过继给我了，我把她当亲闺女，她也把我当亲娘。往后你娶十个八个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能信任的人只有紫娟。”

贺季辰贫嘴道：“你如此看重她，不如认个干儿子，让她嫁给你干儿子吧，反正我不要。”

“你……”

唐宁气得深身乱颤，却不得不将怒火往肚里吞。除了紫娟的事，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说呢，儿子若有抵触情绪，可不是什么好事。

“行，紫娟的事先搁一边，”唐宁掏出一张相片问，“看看这姑娘，可还顺眼？”

“眉清目秀，还不错，”贺季辰评价一通，“不过没到让我心动的地步。娘，求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还不想谈婚论嫁呢。”

“你都二十三了，”唐宁叹气道，“谈婚论嫁还早吗？这姑娘是我调查许久才定下的，绝对是最适合你的，况且你爹也点头了，就算你不想娶也得娶。”

“凭什么呢？”贺季辰不服，“都什么年代了？我的婚姻不能由我做主？”

“儿子，别傻了，”唐宁叹了口气道，“想娶谁便娶谁？这在普通人家也许行得通，可在军阀世家绝对不行。你大哥的婚事就是你爹定的，他说过一个不字吗？”

“我最不想牺牲的就是婚姻，”贺季辰固执道，“毕竟是过一辈子的事，就像鞋不合脚，能穿一辈子吗？”

“那你打算如何？告诉你爹你不想娶这姑娘？”

“我怕开这个口。都怨你，瞎做主张，就不能问问我，喜不喜欢这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