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好奇道:“你偷偷调查过家?那你有什么办法混进去?”
贺季辰道:“利用我的权势跟人脉,弄到一张请柬不成问题,到时候我牵着你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沈天瑜又问:“你还有办法让我跟江楚越聊两句?”
贺季辰点头:“只要你想,我自有安排。”
“行,成交!”沈天瑜痛快道。
“你不问我让你办什么事?”贺季辰不解,“这不像你的风格,平日里你可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
“我连命都攥在你手里,”沈天瑜苦笑,“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能跟江楚越见一面,当面请求他的原谅,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当夜,沈天瑜失眠了。马上要见到分别了好几个月的初恋情人,她的心情格外复杂。不是激动,只是复杂罢了。如今她嫁做人妇,他也要娶妻了,他俩的感情已然日渐消磨,也该消磨了。她只希望江楚越能够幸福,能放下对沈家的仇恨,足矣。
为了能顺利见到江楚越,沈天瑜听从了贺季辰的安排,整整两日都待在别墅里,与花草和鱼鸟为伴,晚上等着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饭,吃完饭各做各的事。
终于熬到江楚越结婚当晚,贺季辰如约把沈天瑜带到了江楚越的婚礼现场,出发前自然让自己的女人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酒店门口下车,门口立着新郎新娘的大幅海报。江楚越笑得格外舒展,一只手搂着新娘纤细的腰。新娘面善,一看就知是脾气特别好的女人,家境又如此显赫,江楚越真是有福气。
沈天瑜的眼睛涩了一下,心口也疼了一下,不过感觉都不强烈。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该来的马上就来了。
贺家坐拥上海这座全中国最繁华的城市,贺家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少不了主动巴结的人。贺季辰才进入会场,搭讪的人来一拨走一拨,很快又来一拨。
沈天瑜不善交际,很快就烦了,贺季辰便让她坐下休息,自己也乐此不彼地穿梭于一堆成功人士之间。她想,若他的妻子是她的姐姐沈天慧,在这种家常便饭的场合里,定让他脸上倍儿有光!
直到沈天瑜坐也坐烦了,贺季辰才端着酒杯回到她身边。
“贺季辰,难不成这会场里全是你认识的人?”沈天瑜好奇道,“我似乎看到你跟所有人都喝了酒。”
“大概认识一半吧,”贺季辰歪头笑道,“不过另一半经过相互介绍,也差不多认识了。我爹交代的,交际场合礼数要做到位,真是件累人的事!”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江楚越?”沈天瑜迫不及待地问,“来这儿一个多小时了,酒也喝了好几杯。”
贺季辰打开怀表瞧了一眼,道:“八点半婚礼开始,快了。”
他话音刚落,全场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人群自动朝两边退去,让出一条通道,着白色西装的新郎挽着着白色婚纱的新娘缓缓走进会场。
若非事先知道这是江楚越的婚礼,沈天瑜的眼睛压根不敢认!江楚越梳着个光滑的大背头,脸上打着如瓷玉般的湿粉,整个人精神焕发,完全没有几个月前因为父亲的医药费而低声下气求人时的颓废。明明出身贫寒,却散发着一股异样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