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你让开，”贺季磊阴着张脸道，“现在就带人去把贾家围起来。要是军校传出枪声，你立马焚烧贾家，保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将军，你怎么也沉不住气了呢？”赵凌风气得跺脚，“一直以来，你跟贾都尉就是最牢固的关系，你们要是决裂了，贺家军可就乱了！”

“赵副官，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贺季磊郁闷上，“我跟贾都尉若不再是岳父女婿的关系，关系就不可能牢固了。”

“贺季磊，原来你什么都明白，”贾都尉寒心道，“可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做这种事情呢？你这不是故意把我这老丈人往外推呢？”

“因为我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贺季磊的语气透着无奈，“我已经失去了一个能辅佐我的老丈人，不能再失去一个得力的副官了！”

“贾都尉，是我的错，”赵凌风道，“我不该对大少奶奶有非分之想。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算我求你，成全我吧。”

“你是真的爱我的女儿？”贾都尉缓缓放下枪，有气无力道，“你爱她什么呀？你又能给她什么？”

“自然是足够的尊重和一个温暖的家，”赵凌风脱口而出，“贾都尉，尽管你是大少奶奶的父亲，可未必比我更了解她。她现在要的就是最简单朴实的快乐，不信你去问她。”

“赵副官没有说假话，”贺季磊趁热打铁道，“其实我对曼文不是不尊重，除了感情，能给她的我统统都给她了。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她几乎不笑了，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贾都尉，我没法爱上她，你若真是为了她好，就应该让她脱离苦海。”

“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将军刚刚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赵凌风激动嚷嚷，“也许大少奶奶不算痛苦，但她真的不快乐。”

“你小子有几斤几两重？”贾都尉挑眉，“你凭什么说能给我女儿幸福？她死活不愿意和离，你还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吗？她的心压根就在别人身上！”

“很可能曼文对我只是依赖，”贺季磊摇头，“未必是真的喜欢。再说了，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和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爱着，哪个更轻松？”

“罢了，辞职的事情先放下，”贾都尉总算收起了手枪，“不跟我女儿谈清楚，这个班我就不上了。”

把这尊大佛送走后，贺季磊和赵凌风同时瘫在人椅子上。贺季磊搭着赵凌风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贾都尉似乎是听进去了，看来咱俩的努力是有成效的。你可别心软，咬牙撑下去，曼文就是你的人了。”

“将军，要不是你的理解和支持，”赵凌风感激涕零，“这件事情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跟我你千万别客气，”贺季磊道，“只要你好好地帮我打赢接下来这场仗就行了。还有，如果有机会，帮我把沈天瑜找回来。”

“将军对我重情重义，”赵凌风道，“我不敢保证有好的结果，但我没有理由不拼尽全力，达成你的心愿。”

贾都尉回到家，见妻女坐在花园里交头接耳嘀咕个没完，便走过去，粗声粗气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这般沉得住气，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