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出尔反尔了,”江楚越叹气,“贺季辰的事情是经过很多人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不可能叫停。天瑜,你必须理解这一点。就当是我辜负了你,日后我一定找机会加倍补偿你……”
“我不需要任何补偿,”沈天瑜傲气道,“我不是个叫花子,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我打发。江楚越,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就因为你一句话,别人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贺季磊的人来广州,突然又被他撤回去了,”江楚越为自己辩白,“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管不顾的,我有什么理由放人啊?这一阵贺季辰在一直在我的压迫之下,你又改嫁于我,他有足够的理由恨我呀。我不能放他走,否则日后麻烦不断。”
“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放了他,”沈天瑜幡然醒悟道,“不然你就会让我去见他,像劝说春妮他们一样,把他劝好了你就放他走!行,你是高高在上的左将军,你做任何决定别人都阻止不了。只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死都不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我给你时间,让你认清你眼下的境况,”江楚越难得硬气道,“贺季辰死了,你还有什么依靠?不管你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提供给你现在这样舒适的生活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行不行?”
“贺季辰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沈天瑜说着刺激江楚越的话,“江楚越,除了忍受你,我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选择,就是追随贺季辰而去。”
“又来这一招,”江楚越不耐烦地嚷嚷,“你真以为你有留条命,整日把死字挂在嘴边,很酷是不是?”
“活着不由自己,难道死了还不能由着自己吗?”沈天瑜冷哼,“除了贺季辰,你手上已经没有可以胁迫我的人质了,既然你要杀人灭口,我也不必再受你的摆布!”
“沈天瑜,别逼人太甚!”江楚越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哪怕是死,也得我说了算!”
他说完,正打算扔下她去军机处,却被她忽然亮出来的尖刀给吓了一跳。
“你,你哪里来的刀?”江楚越紧张询问,“要干什么?”
“我要你马上放了江楚越,”沈天瑜夹着哭腔说,“我依然会好好同你过日子,跟你生儿育女,不然我就一刀捅死我自己!”
“我真是受够了,”江楚越叫苦不迭,“跟我在一起生活就让你这般不安分吗?捅死你自己是吧?那你先捅死我吧。你给贺季辰陪葬,我给你陪葬,死了都清静了!”
沈天瑜想不到江楚越会说出这种话来,并且朝她逼近。她自然不敢捅他,情急之下割了自己的手腕,血流往外喷张。
“疯了吧你?”江楚越夺下她手里的刀,一把扔到门外,“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你信了吧?”沈天瑜笑得格外瘆人,“我可以把自己弄死,但我做不到眼巴巴地看着贺季辰去死!”
“别让血再流了!”江楚越霸道地把沈天瑜逼到墙上,紧紧地捂着她的伤口,说,“你别乱动,我马上找东西来给你包扎伤口……”
“江楚越,你别管我,”沈天瑜哽着嗓子说,“我太难过了,度日如年,死对我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