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出一张床单把沈天瑜的身体裹住，硬着头皮道：“老爷，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狠呢？沈姨娘她当然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了，只是你得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她不过是在屋里待闷了，想去外头走走，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那就请你家女主人日后想做什么，都别忘记跟我商量，”江楚越收了手，凛然道，“她眼里有我这个丈夫，我自然不会亏待她。还有，你记住，对女主人忠诚，对我得更忠诚，因为你是我找来的人。”

十分钟后，沈天瑜终于置身花园，可期盼的身心舒畅并没有到来，反而更觉得心里堵得慌了。

“老爷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凤儿嘀咕，“他对沈姨娘不是一向百依百顺的吗？成亲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也许他厌倦追求我了，”沈天瑜苦笑，“他认为我已经是他的女人，我就该对他笑，对他百依百顺，殊不知就算他天天在床上折磨我，我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属于他。”

“沈姨娘的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凤儿不信，“一辈子很长的，老爷那么英俊，又那么优秀，很少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那是因为你低估了我对他的厌恶程度，”沈天瑜直言不讳，“他做了那么多令人不耻的事情，我若是爱上他，恐怕是我的眼睛瞎了。这些话你随时都可以去告诉他，我不怕。”

“沈姨太，我不是多嘴的人，”凤儿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盼的是你跟老爷恩恩爱爱和睦共处，你俩若是感情不和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的日子也只会更加难过。有些话我不会说的，而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

“所以我也说过了，”沈天瑜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把你当自己人。你只需要把你分内之事做好就行，我不会存心刁难你的。”

贾曼文出门的时候，全然没有发现小桃和小六躲在暗地里盯着她。

“大少奶奶近来频频回娘家，”小六轻声道，“也许就是借口私会赵副官的，方姨娘，咱们可不能放过这次捉奸的机会。”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桃摇头道，“赵凌风只是一个副官，家世比贾曼文可差远了，贾曼文好歹当了将军夫人，眼光不至于差到跟一个副官私会吧？”

“方姨娘想错了，”小六道，“只是私会，大少奶奶不会蠢到跟大少爷离婚的。嫁人自然要嫁一个位高权重的，可私欢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只要是个年轻力壮就行。再说了，是张副官主动招惹大少奶奶的，大少奶奶一直被大少爷冷落，感情上很空虚，如何抵挡得住诱惑？”

“你这么说有几分道理，”小桃淡淡的道，“反正你已经安排人盯着她了，那就盯紧一点，事情要是办成了，我重重有赏。”

贾曼文认为，青天白日父亲不去军机处，而是在家里等着她，定没什么好处。回到家后穿过花园，见一切照旧，心中大石才落了地。

贾都尉和贾太太在客厅端坐，贾曼文一进门便听见父亲说：“女儿，你从后门出去，咱们家司机在那儿等着了，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