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你别怕，”双喜淡定道，“到底谁砸的你大胆说出来，我相信你，大少奶奶定也会给你出头的。”

“是，是小六姐姐砸的，”叫燕儿的丫鬟硬着头皮道，“她还对大少奶奶出言不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丫鬟，”贾曼文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盛气凌人道，“敢跑到我这儿来撒野？”

“大少奶奶，花瓶是燕儿自个打碎的，”小六给唬住了，连连解释，“我跟贾姨娘正要走呢。要不是燕儿闯了祸，我们都回到自个房间去了。”

“双喜，你来说，”贾曼文不听小六的解释，直问道双喜脸上，“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进门之前就听见小六跟燕儿在争吵，”小六脱口而出，“一进门便看见小六故意砸了花瓶，还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真想不到双喜你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小桃冷哼，“跟你家主子学的吧？什么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个笑话！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方小桃，过去你冲我阴阳怪调地说话也就罢了，”贾曼文冷冷道，“如今我做了少奶奶，要是还能让你骑在脖子上拉屎，我连自己都会瞧不起我自己的。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过去做得太狠，完全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想干什么？”小桃顿悟，“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个圈套，花瓶是燕儿故意打碎的吧？双喜你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会一口咬定是小六干的，至于你贾曼文，只管拿出你大少奶奶的威严，惩戒小六，给我个下马威就行了。”

“就算你猜的全对，”贾曼文挑衅道，“又能如何？能阻止我惩戒小六么？”

“我方小桃从不吃亏，”小桃发狠，“贾曼文，要么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要么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季磊回来，他要是也同意罚小六，我无话可说。”

“丫鬟出身就是丫鬟出身，”贾曼文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以大局为重。为了一个丫鬟，有可能是挨几板子的事儿，你竟然敢把在军校忙得焦头烂额的季磊给叫回来？哪怕季磊他不训斥你，我也不能答应，我答应了，娘也不会放过你的，将军府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方姨娘，你不必哀求大少奶奶，”小六忽然颇有骨气道，“不就是几板子的事情吗？为了你，我扛得住。”

“罢了，昨儿是我的好日子，”贾曼文道，“今儿在我的院里见红怕是不吉利。双喜，你带小六去院里跪上两个小时便可。至于方姨娘，就去祠堂跪两个小时吧。”

“贾曼文，你连我也要罚？”小桃震怒，“我有何权利这么做？就因为当了少奶奶就可以肆意折磨人？就不怕落下个没有人性的罪名？”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贾曼文大快淋漓道，“方小桃，别以为你在背后干的那些事情别人都不知道，过去你总喜欢把跟我平起平坐这句话挂在嘴边，是笃定我没有当少奶奶的命是吗？眼下我终于当少奶奶了，我是正房你是偏房，我的位分高你一头，我可以治你了，你却又不服气了，可还由得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