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再被抓回去?”贺季辰连连摇头,“疯了吗?那我们这次的营救岂不是过家家?”
“你们都别吵了,”乔问天嚷嚷,“谁都不用死,咱们雇个人去探路不就行了吗?”
“乔问天,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白易安当场泼乔问天冷水,“咱们的通缉令满大街都是,你就不怕那人认出咱们来去悬赏?就算他没认出来,落到江楚越手里,江楚越定会认为他跟咱们有某种关系,这不是白白坑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吗?”
“大不了让我爹我娘去试,”乔问天赌气道,“他们绝不会背叛我们,而且江楚越没见过他们,定也不认识他们是谁。”
“你这是不孝!”白易安越说越激动,“你爹你娘多大年纪了?你以为江楚越是个慈善家,看见老人就不忍心给放了?既然江楚越能坐在将军的位置上,残害两条性命能在话下吗?”
“你们都别吵了,”贺季辰道,“这次的营救行动是我发起的,也是我把你们大家召集到广州来的,所以挑大梁的人也应该是我。”
“季辰,你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白易安不肯,“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让我替你去。你有妻儿,还有个老母亲,他们都不能没有你。”
“你瞎说,”贺季辰当场拒绝,“谁说你什么亲人都没有了?紫玥还在厦门等着你回去呢,你若回不去,她好好一个大姑娘一辈子不嫁了,我这当哥哥的找谁算账去?我可不希望他一辈子恨我!”
“三少爷,我认为你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乔问天嚷嚷,“咱们干脆点不行吗?要活一块活,要死一块死,谁也不是怕死的人呀。”
“可是问天,”春妮小声道,“咱爹娘从未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每日咱们交头接耳,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去死,是不是也太不孝了。”
“沈少奶奶,还是我去吧,”小芬忽然开口道,“在你们所有人当中,我的命是最不值钱的。我本已经打算了,一辈子不嫁,就这么一直伺候你。眼下你遇到困难,就应该是我冲到最前面。”
“小芬,我不能答应,”沈天瑜坚持不肯,“跟着我你吃了太多苦,你表姐小苗也是因我而死的,我要是还让你们去死,岂不是成为你们家的罪人?就算你的命不值钱,也不应该随便交给别人不是吗?”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只能都回屋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发现白易安不见了。他去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没跟谁知会一声。
到了傍晚,离交货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多小时的时候,贺季辰再也坐不住了,可以说眼下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步!
“已经清楚了,白易安定是自己去干这事儿了,”乔问天嚷嚷,“他到底怎么回事呀?忽然之间就变蠢了,我们当中谁都可以去冒这个险,就他不能!这笔生意是他促成的,他要是出事了,我们更走不了了!”
“你才蠢呢,”春妮忍不住泼丈夫的冷水,“白先生要是出事了,就证明这条路行不通,他之前积攒的人脉对咱们就是个祸害。他若没出事,再联系咱们就是了。”